馬正平淡淡一笑,說道“梁伯伯,你知道這個人是誰么?”
“誰啊?不是你馬家子孫么?”梁立群隱約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我要有這么個兒子就好了。我告訴你,他是葉家的家主,葉方。”
當馬正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立群和梁學林二人幾乎臉色同時大變,人的名樹的影,葉家現(xiàn)在朝中地位如日中天,無人敢掠起鋒芒。
“老馬頭啊,老馬頭,你怎么不早說呢?你個老混蛋!故意害我是不是?”梁立群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臉上的緊張肉眼可見。
“誰故意害你了,是你先挑的事。”馬永昌冷哼一聲道。
“你——”梁立群被馬永昌揶揄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時候李戰(zhàn)和葉方二人折返回來,梁立群用眼神示意梁學林主動上前和葉方套套關系,好化解一下剛才的誤會。
爺孫倆哪里知道葉方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機會,就見李戰(zhàn)將葉方徑直送到了一號主桌,而李戰(zhàn)則返回二號桌直接坐在了葉方的位置上。
工作人員快速為其更換了碗筷,李戰(zhàn)神色從容的舉起酒杯,說道“葉方不懂事,我代葉方敬諸位老人家一杯。今天對國家是大喜的日子,諸位還是要以和為貴啊。”
如果是平時李戰(zhàn)敬的這杯酒,門閥世家求之不得,作為下一屆鐵定進入中樞核心的大員,所有世家只有俯首帖耳的份,沒有想到今天這樣的場合借這件事李戰(zhàn)竟然為葉方和葉家出頭,這讓所有世家門主噤若寒蟬。
依李戰(zhàn)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為誰出頭,而且這些門閥世家很清楚李戰(zhàn)曾經(jīng)和一號桌主位是知青時同伴,兩個人是曾經(jīng)睡在一個炕頭的死黨,這幾句話飽含警告的意味再明確不過了。
這根本就不是敬酒,而是一種敲打,言外之意告訴所有世家,葉家的權威不容挑釁。
梁立群心中這個悔啊,心道自己沒事挑這個頭干嘛,要知道葉方一句話就有可能讓整個梁家從世家變成平頭老百姓。
梁立群趕緊舉起杯陪笑喝下了這杯酒,至于其他人更是二話沒有,直接干了杯中酒。
李戰(zhàn)城府極深,很會調(diào)節(jié)氣氛,放下酒杯問詢與桌各位老人家的身體情況,時不時囑咐兩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語。
馬永昌父子二人距離李戰(zhàn)最近,聊得自然更多一些,李戰(zhàn)所表現(xiàn)的關切之意遠比其他人濃厚,這讓梁立群以及其他人羨慕不已。
梁立群論年齡跟馬永昌差不多,只是身體并沒有馬永昌那么好,本意想借著這次國宴推一推自己的孫子梁學林,哪里想到弄巧成拙,反倒得罪了京城第一豪門葉家。
梁立群用眼角的余光關注著葉方,不只是梁立群這桌的人在關注著葉方,整個國宴大廳的所有人都關注著被突然請上主桌的葉方。
這是一種信號,對葉家如此,對所有世家更是如何,這告訴所有人葉家不能惹。
而此刻被李戰(zhàn)突然安排坐在一號桌的葉方更是如坐針氈,雖然桌上的人他認識幾位,但是有一半都是他國要員,在這種場合無論吃飯還是說話對葉方都是一種折磨。
好在主桌那位起身去別桌慰問了,讓葉方神情一松,可以安靜的夾菜吃飯。
“這道菜叫什么名字,看樣子很好吃。”葉方轉頭就看見旁邊的棒子國總統(tǒng)樸佳惠一臉和藹的表情望著自己問道。
樸佳惠今年六十出頭,但是由于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很年輕,至少比實際年齡減齡十歲。說話談吐溫文爾雅,像鄰家大媽,至少讓葉方感覺到很親切。
一旁的翻譯剛要給葉方翻譯,被葉方伸手制止了,就見葉方用著極其標準的韓語說道“這道菜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我肯定這是豬肉做的,您要不要嘗一嘗,真的很好吃。”
就見樸佳惠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我已經(jīng)堅持很多年吃素食了,肉食是不碰的。您的韓語說的很好,您是曾經(jīng)在首爾生活過么?”
葉方笑了笑,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以及曾經(jīng)在首爾生活的經(jīng)歷,關于那段經(jīng)歷葉方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別看這幾句話,倒是激起了樸佳惠聊天的興致,這兩個人有來有往的交談著,樸佳惠不時發(fā)出會心的微笑,引得同桌的人紛紛側目。
而此刻不遠處帶領班底敬酒的老人用眼角余光看到了這一切,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喃喃道“這小子就是有女人緣,連樸佳惠都能哄得這么高興。”
跟在身后的蘇奕寧含笑附和道“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行,讓這小子自行發(fā)揮吧,他對付女人還是有一套的。”
葉方哪里想到不遠處的一伙為老不尊的正在編排自己和旁邊的樸佳惠,言談之中樸佳惠委婉的表示了想去聞名世界的京城四合院轉一轉,只是好像時間安排不開了。葉方想都沒想就邀請樸佳惠晚上可以去熙園住,順道可以看看京城四合院到底什么樣。
聽到葉方邀請自己去四合院的家中做客,樸佳惠十分高興,立刻和旁邊的助手聯(lián)系更改行程,晚上她要夜宿熙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