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林家已經(jīng)找好醫(yī)生了,我正好有點急事,今天就到此為止!”
說著,趙寒山便站起身來,甩了甩袖子,準(zhǔn)備離開。
尹青書見狀,有些慌了。他為了能在林家面前顯擺一下實力,下了血本才說服趙寒山下江州,若是趙寒山就這么走了,這趟就虧大了啊。
他甚至還想拿治病這事,徹底樹立自己在林家人眼中的威信,并正式向林家提親,所以這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獲取林婉瑜的芳心。
于是尹青書趕緊挽留:“師父,您走了誰來救林爺爺啊,放眼整個中醫(yī)界,您的醫(yī)術(shù)首屈一指啊,婉瑜妹妹定是被這個獸醫(yī)忽悠了,一時迷了心智,還請師父大人不記小人過,盡快為林爺爺診治。”
林振雄也帶著歉意道:“趙大師,我這孫女心直口快,希望你不要介意,現(xiàn)在就開始給我治病吧。”
說起來林振雄也不太信任楚陽,畢竟當(dāng)時他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已經(jīng)記不太清發(fā)生了什么,而趙寒山又是大名鼎鼎的國醫(yī)圣手,相比一個獸醫(yī),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趙寒山仍有些不悅,但看在尹青書的面子上,還是點了點頭,輕飄飄來了句:“也罷,我治療心肺衰竭,我扎三針足夠。”
看著趙寒山胸有成竹的樣子,林振雄心里一陣感慨,這才是大師啊!
“爺爺,咱們之前說好讓楚大師治病的,您怎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呢!”林婉瑜生氣的跺了跺腳。
林振雄搖了搖頭:“婉瑜,我不會忘記這位小兄弟的救命之恩,事后我定會重謝,至于我的的病,有趙大師在,放心吧。”
“爺爺,您怎么這樣啊!”
林婉瑜對爺爺一臉失望,愧疚的看向楚陽說道:“楚大師,真的很抱歉,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楚陽輕輕搖頭,他并不怪林婉瑜,若不是看在林婉瑜的面子上,他早就起身離開林家了。
他正想看看,京城國醫(yī)圣手到底是個什么水準(zhǔn)。
這時的尹青書暗自得意,對趙寒山道:“師父,開始吧。”
“青書,你來給我當(dāng)助手。”趙寒山從藥箱里取出一包銀針。
“師父,沒問題。”尹青書自然十分樂意,這樣治好林振雄的功勞也就有他一份了。
趙寒山和尹青書開始了對林振雄的治療,楚陽在一旁觀看。
大約五分鐘后,楚陽皺了皺眉。
“你這么扎不行,應(yīng)該扎天突穴。”楚陽立刻指出趙寒山的問題。
趙寒山回頭看了眼楚陽,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就你這個獸醫(yī)也配指點我?”
“就是,你懂個屁啊,別把你平時給母豬產(chǎn)后護理那套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天突穴是大穴,你想把林爺爺害死么!”尹青書也怒斥道。
楚陽嘴角一撇,有些失望的搖頭:“國醫(yī)圣手不過如此,看來是高估你們了,不按照我說的扎,你們是治不好老頭病的。”
趙寒山臉色陰沉,冷哼道:“年輕人,人狂有禍,我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等完事我再教訓(xùn)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尹青書也指著楚陽威脅道:“等治好了林爺爺再收拾你,你等著,很快!”
十分鐘過去。
半小時過去。
漸漸的一個小時都過去了。
然而趙寒山依然沒有收針的意思,此時的他已顧不上找楚陽算賬,而是又急又累,心力交瘁。
他急得滿頭大汗,不斷的用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他還是低估了林振雄病情的嚴(yán)重性,之前夸下的海口,不知該如何收場。
終于,他搖頭嘆了口氣:“唉!我盡力了,林先生的病是絕癥,沒有幾天了!”
尹青書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他下血本請趙寒山過來,本來是想在林婉瑜面前好好裝一波逼的,這下裝不成了。林婉瑜聽到這個結(jié)果,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她便看向楚陽,請求道:“楚大師,我相信您,請您出手吧。”
“我不救不信任我的人。”楚陽搖了搖頭。
“婉瑜,你瘋了?求他干嘛,他可是個獸醫(yī),連我都不如啊!”尹青書反應(yīng)十分激烈,幾乎是吼了出來。
趙寒山也覺得荒唐,當(dāng)即眼中閃過一抹不悅。
“林小姐,連我都束手無策的絕癥,他一個小小的獸醫(yī)怎么可能治得好,我毫不客氣的說,他若能救林先生,我當(dāng)場拜他為師!”
聽到這話,楚陽頓時來了興趣。
“哦?這么說,如果我救了老頭,那我就是你這個京城國醫(yī)圣手的師父,也是你徒弟的師爺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