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好言相問,陳啟年未必不會說。
很快,警察就走了進來,不但把證件和手機還給了我,還告訴我有個李超然的人在外面等著。
我心中的疑惑陡然拔高:殺人嫌疑就這么洗脫了?
還是說國家靈調(diào)局這回只是來和我照面的?
他們打算放長線釣大魚?
帶著滿腔疑問,我走出了拘留室。
不只李超然,就連魚玄央也在。
看到我,魚玄央過來就抓住我不放,急道:“你知不知道張山元被你害成了植物人!?”
我想要掙脫她的手,可轉(zhuǎn)眼她就哭了起來。
看我色變,李超然在一旁小聲解釋:“姚總,醫(yī)生說只是可能會成為植物人,沒準今天或者明天就醒了……”
“嗚嗚……頭骨都碎了!還怎么醒呀!你就是殺人犯!你知不知道我哥家里多困難,他現(xiàn)在這樣了,他父母可怎么辦呀?”魚玄央邊哭邊說,惹得大廳的人都看了過來。
“我沒有殺人。”我心中不禁郁悶,這小姑娘怎么總不聽勸。
“魚小姐,您也不要太擔(dān)心,醫(yī)藥費的事,我已經(jīng)申請過了,公司一定會負責(zé)到底的。”李超然連忙說道。
“有錢就可以殺人了么?!”魚玄央徹底炸毛了。
“再說一次,我沒有殺人。”我無意跟她糾纏,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李超然:“李哥,醫(yī)藥費……多少錢?”
“姚總……”
“還姚總,你們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么?”魚玄央急道。
“我不用你們公司出錢,多少錢你告訴我就好,我一會轉(zhuǎn)給你。”我其實并沒有錢,不過就算是套網(wǎng)貸,這筆錢也不能讓陳啟年出。
聽到這話,魚玄央反倒愣住了。
其實這話里面的意思很明確,我和李超然之間沒有必然聯(lián)系。
“姚總,陳先生已經(jīng)說過了……”
李超然正準備拒絕我付錢的想法,可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
“什么……陳老走、走了?你胡說……”
看著李超然手劇烈的震顫,我也如遭雷亟:陳啟年死了?
怎么會?
他應(yīng)該是唯一一個最了解瞎婆的人了!
訊息就這么斷了?
我本來還想問當(dāng)年到底誰讓瞎婆毀容的!
“突發(fā)心臟病?不可能的,你騙我……”李超然臉色蒼白無比,眼睛里淚光瑩然。
看得出他和陳啟年不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guān)系。
其實我和陳啟年雖然只一面之緣,但回想起來,他和我說的那些話,似乎每一句都出自內(nèi)心,溫暖坦誠。
瞎婆疼我,我看得出來,陳啟年和我說話的時候,那種關(guān)切的情感也不會有假!
早知道這樣,我當(dāng)時應(yīng)該答應(yīng)他才是,哪怕是叫一聲‘爺爺’,可能也聊以慰藉。
李超然電話也沒有掛,噗通就跪在地上慟哭起來,警察過來拉也拉不動。
魚玄央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綿綿的青山是我的愛……”
就在這時候,我的電話也響了。
為了避免它繼續(xù)播放不合時宜的彩鈴,我接了以后走到一旁。
“您好,姚總,我是陳清,您叫我清姐,或者小清都可以。”對面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女子說道,干練的聲音透著幾分疲憊。
“您好……”我不知道她是誰,但這么稱呼我,多半和李超然有關(guān)。
“姚總,因為李助理情緒失控,我才把電話打到您這兒,所以還請您見諒,在這里,請容我言簡意賅的說一下,從現(xiàn)在開始,您就是我們集團公司的最大股東了,股權(quán)轉(zhuǎn)讓手續(xù)會根據(jù)流程走完,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您能來一趟首府,幫助我們處理陳老的身后事,這也是陳老臨終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