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看出什么來了?”
然后,反問的同時,她還抽出小攤桌子上的那有些劣質(zhì)的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抹了抹嘴。
“人家什么都看出來了!”
(ˉ▽ ̄~)切~~
“你好像是知道自己很可能要死了一樣,所以才使勁地吃、使勁地玩!”
( ̄︶ ̄)
“沒錯吧?”
(`)
安妮不屑地表示:那種那么簡單的小事情,她甚至都不用去偷窺對方的腦子都能一眼看得出來,因為啊,對方差不多已經(jīng)將所有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儼然一副‘我明天要死了,我今天必須多吃點多玩點’的想法。
“……”
王申娜沉默了,她沒有反駁安妮的話,只是苦澀地垂眼并盯著眼前還剩下一點殘羹剩湯的大號面碗出神發(fā)呆著,許久都沒有再吭聲。
“說說看唄!”
|w`)
“也許說出來會心情好一點?”
(`)~
對方的心情好不好安妮不知道,但反正啊,她只知道:要是對方說出來的話,她自己的心情就肯定會稍稍好上那么一點的。
(……)
(;¬¬)
“……”
王申娜繼續(xù)沉默著,就那么繼續(xù)盯著碗底正在打著旋的蔥花和油膩,也不知道那有什么好看的。
“……”
()
“難不成……”
()
“你是不敢說?”
()
等了一會,看到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有些不耐煩的安妮便又繼續(xù)追問著,并還很難得地用上了那種激將法。
“呵……”
“好吧!”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或者是不敢說的……”
“我原本打算過兩天就說的,但既然你現(xiàn)在問了,那我就不妨先給你說說吧!”
也許是因為安妮是個小女孩,也許是因為那事情本來就是要說出去?
總之!
在看了一眼下意識地走近過來準備公然偷聽的那徐三一眼后,再看看周圍熙熙攘攘的熱鬧街道和來來往往的幸福人群,納森王‘王申娜’便輕嘆一聲,接著便將她自己身上以及納森島上發(fā)生的事情給緩緩說了出來:
“事情是這樣的……”
“這要從我們納森島的王位繼承和神樹說起……”
原來安妮剛剛猜的沒錯,她這個‘王申娜’,也就是這個納森王就真的可能要死了?
因為啊,就在不久之前,在她們那納森島上,神樹的金枝被人給折斷了。
當然了,神樹什么的并沒有問題,折斷樹枝也并不會死,而將要有問題的是折斷樹枝的人,還有就是她這個納森島的女王!
是的!
她沒有說錯,而安妮和徐三也更加沒有聽錯,折斷神樹的樹枝后就確實是要死人!
因為根據(jù)納森島的傳統(tǒng),在神樹的金枝被人折斷之后,接下來,她和折斷金枝的人,就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而活下來的如果不是她的話,那對方就會成為新的納森王!
簡單點說,現(xiàn)在她這個納森島的女王和對方開始進入決賽圈了,她和折斷神樹金枝的人很快就將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而那種事情,其實已經(jīng)有幾百年不曾發(fā)生了,那要從納森島的王位繼承機制去說起……
在納森島上,‘納森王’的王位繼承永遠只有兩種方式:
第一種非常簡單,也就是現(xiàn)任的王死后,將很快由島上的神樹從島上出生的原住民孩子中選擇一個成為新的王。
那種‘神選王’的方式是數(shù)百上千年以來納森島最名正言順的選王方式,受到所有島民的承認和擁戴。
而第二種,則是自愿挑戰(zhàn)的方式!
也就是剛剛‘王申娜’所說的那種去折斷神樹的一根樹枝,也就是‘折金枝’并取得挑戰(zhàn)權(quán)的方式。
那第二種方式任何人都可以去發(fā)起,只要折斷一根‘金枝’并想方設(shè)法殺掉現(xiàn)任的王,也就是用暴力的方式來殺掉她‘王申娜’,那對方就可以成為新的納森王!
那種事情和殘忍無關(guān),就只是納森島傳承了近兩千年的一個傳統(tǒng)和儀式而已,雖然它已經(jīng)差不多有幾百年不曾發(fā)生了,但是,當在不久之前‘金枝’被人折斷之后,那個古老的儀式便被正式宣告開啟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王和折斷金枝獲得‘挑戰(zhàn)者’資格的人之間將會展開殘酷而血腥的廝殺,直到王和‘挑戰(zhàn)者’之間有一個徹底倒下,或者最后只剩下一個活著的為止,到時候儀式才會結(jié)束,然后優(yōu)勝者將順勢合法擁有納森島上的一切,那自然包括了神樹和納森衛(wèi)!
是的,就像是那種進入決賽圈廝殺且最后只有一個人能活著的吃雞游戲那樣!
而且啊,挑戰(zhàn)者還并不限制人數(shù)!
不管挑戰(zhàn)者有多少人,只要是去折斷金枝并拿到挑戰(zhàn)權(quán)的,最終就都有且僅能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也只有那樣,幸存者才能得到神樹的承認并成為新的納森王。
當然了,前提是:跑去‘折金枝’的時候沒有被現(xiàn)任的王派遣和守護在神樹周圍的衛(wèi)兵發(fā)現(xiàn)并活活打死?
身為納森王,自然沒有誰會愿意被人調(diào)侃并陷入生死斗,所以,神樹的守衛(wèi)歷來是無比森嚴的,但凡有人敢靠近都會被守衛(wèi)給抓住或者直接弄死,那并不奇怪。
但奈何,‘折金枝’那種事情已經(jīng)幾百年都沒有發(fā)生過了,而當上女王沒多久的王申娜也從未想象過真的有人會頭鐵到跑去折斷金枝,所以,她也沒有怎么叮囑過,而這些年守衛(wèi)在神樹周圍的守衛(wèi)自然也沒有多少且還很是懈怠?
于是,這便被人趁虛而入并成功弄走了一截樹枝,結(jié)果直接把她這個納森王給強行拉進了決賽圈。
雖然事后王申娜亡羊補牢增加了好幾倍的神樹守衛(wèi),但是,那就還是晚了,她甚至不知道挑戰(zhàn)者是誰,也不知道有幾個人,反正就是這么莫名其妙地被人偷了家,一個不好連死在誰的手里都不知道!
而這一次,她王申娜之所以來到z市這里,就是為了通告各國的異人組織和代表,她將遵循納森島的祖先和各國異人前輩們的約定,在王位更替的儀式進行的時候邀請各國異人組織和代表們上島去見證并完成那血腥的殺戮儀式的完成!
而她在昨晚的時候之所以用計去挑釁張楚嵐等人,除了是有著讓公司派人代替她去承受一次刺殺之外,還有就是想看看挑戰(zhàn)者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以及以此向所有異人組織和代表說明情況的目的。
接下來,當她向各國異人組織代表們說明了情況和發(fā)出邀請之后,她就將立即返回納森島,并盡快安排完成那個儀式,無論是她去殺死挑戰(zhàn)者還是被挑戰(zhàn)者殺死。
“大概情況就是這樣了!”
說完,長吁了一口氣后,‘王申娜’這才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安妮,并還扭頭看了看旁邊表情有些凝重且正緊皺眉頭思索著的徐三,然后再雙手一攤,直接癱坐在了椅子的靠背上。
“所以……”
“小安妮,你滿足好奇心了?”
現(xiàn)在她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手下的納森衛(wèi)們還聽她的話,只要她沒死,島上所有的衛(wèi)兵和納森衛(wèi)都將無條件執(zhí)行她的命令幫她去擊殺和阻攔挑戰(zhàn)者,而一旦她陣亡,她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包括那些忠心耿耿的納森衛(wèi)們則將會在第一時間另投明主!
“……”
徐三沒有說話,只是下意識地往口袋里的手機摸去,似乎是打算將情況上報上去?
“呵——”
“徐三先生,您不用著急的。”
“這件事情,我最遲明天或者后天就要親自向各國代表進行通報,這就是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
“我在這里呆不久的。”
然而,徐三的反應(yīng)被‘王申娜’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不等徐三掏出手機,她便輕笑著安撫了他一句。
“……”
聞言,徐三沒有吭聲,只是遲疑著,最終還是輕嘆一聲,將手從口袋里縮了出來。
“原來是那樣子的啊?”
(⊙o⊙)
“那……”
(′~`●)
想了想,安妮還是想不出來當那個無聊的納森王并被困在一個破爛島嶼上有什么好玩和好爭的,于是,她在想了想后便一本正經(jīng)地提議道:
“娜娜姐,那個什么勞什子的破爛納森王你干脆就別當了!”
(o)/
“不就是一個破島嶼嗎?”
|▽)
“干脆讓給那個挑戰(zhàn)者好了,你直接來這里,跟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好嗎?”
()嘿嘿
是的,安妮并沒有開玩笑!
反正吧,在她看來,在一座孤島上當那無聊的納森王又哪里有來到這種花花世界里天天吃喝玩樂跟愉快地玩耍要來得強?
要是換成是她的話,那種破島嶼她最多呆幾天就膩歪了,然后納森王什么的誰愛當誰就當去,她才不會稀罕呢!
(……)
(● ̄ ̄●)
“不行!”
“要是真的可以那樣的話就好辦了……”
“安妮……”
“儀式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從金枝被折斷的時候開始,不管是我還是那個挑戰(zhàn)者,又或者是那些挑戰(zhàn)者,大家都沒有退路了,最后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投降是沒用的……”
“投降……”
“也必須死!”
然而,在安妮略感詫異和那個徐三凝重的表情下,那‘王申娜’卻苦笑著搖搖頭并這么苦澀地解釋著道。
“如果按照安妮你經(jīng)常玩的那個游戲的說法,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
“納森島上的決賽圈即將收縮,到時候,我們只能活下來一個?”
說完,沒等安妮想要說點什么,那個‘王申娜’便長吁一口氣,然后撐著桌面站了起來故作輕松道:
“走吧!”
“可能我過幾天就真的要死了……”
“在那之前,就煩請安妮你帶我好好去玩一玩,好好帶我去吃點好吃的?”
“來吧!”
“別想那么多了,我都不怕,你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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