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鏡面前,我看著自己手臂上,大腿上,腰上,后背已經(jīng)逐漸浮出皮帶傷痕的部位,碰都不敢多碰一下,疼得我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丁文柏可真是狠心啊……為什么就不干脆點(diǎn)直接掐死我?
為什么還要這樣子來折磨我?
我真恨丁文柏,恨之入骨。
一件七分袖的雪紡長(zhǎng)裙也擋不住皮帶抽打留下的傷痕,我又不敢穿緊身的衣服勒得更疼,只能強(qiáng)忍著疼痛走了過去。
劉鳳蘭看見我穿了裙子,臉上神色嫌惡又充滿惡意:“不知悔改,穿得這么是想出去引野男人嗎?”她用力地推了一下我的肩膀,怒喝道:“立即給我回房間換掉!”
我咬牙站在那里,被她碰到肩膀的傷痕忍不住疼得發(fā)顫,說:“夏季的衣服我只有這件袖子夠長(zhǎng)可以遮住手上的傷口。”
劉鳳蘭聽完雖然十分不滿,卻也沒再讓我去把裙子換掉,可見她還是有把丁文柏囑咐她的話放在心上的。
我身上的傷口,不能讓鄰居外人看見,否則會(huì)壞了丁家的名聲。
呵,既然做得出這種家暴媳婦,虐待兒媳的惡心事情,還怕?lián)p了面子?
丁家一家人,真是虛偽至極!
“呦,這不是丁大嬸嗎?又帶你家兒媳一起出去買菜?”
剛出家門,樓上住著的王大媽就提著兩個(gè)菜籃子從電梯里走出來,同劉鳳蘭打著招呼,一雙下三白眼卻帶著一絲意味不明打量著我。
“是呀,正準(zhǔn)備出去呢,剛好就碰上你了,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我剛想好好問問你……”
劉鳳蘭呵呵一笑,上前摟過了王大媽的胳膊往前走了好幾步,與我拉開距離,兩人交頭接耳、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耳語些什么。
王大媽聽著她的話,又看了我好幾眼,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笑,更是讓我覺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