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好說話到一反常態(tài)。
葉小五再三確定,男人皺了眉有些不耐:“再啰嗦干脆別走了。”
她蹭的從床上爬起來,餓了一天,起太猛眼前一黑,腿都是軟的,摔到蕭衍懷里。
男人垂眸睨著她,唇角戲謔:“就你現(xiàn)在這樣,下山都是個問題。”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那……那你能派輛車送我下山嗎?”
蕭衍氣笑了:“葉小五,你全身上下最安全的地方是臉皮。”
“什么?”
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蕭衍捏捏她的臉皮,毫不客氣的說:“太厚,防子彈沒問題。”
“……”
呵,呵。
他真是罵人不帶臟字,罵的真高級呢。
不過她也承認自己臉皮不薄,便問:“我能吃碗牛肉面再走嗎?”
小豆子那碗牛肉面,她饞一天了。
蕭衍好人做到底,善意提醒她:“現(xiàn)在太晚了,你剛割了手腕流了血,可以休息一晚把精神養(yǎng)足再走。”
也是哦。
這個基地建在山上,下山路途還要經(jīng)過一段密林,晚上這里經(jīng)常能聽見野狼嗷嗚的聲音。
萬一把她吃了就不太好了。
她要離開蕭衍回國,目的是為了遠離危險保住小命,而不是送死。
于是很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但又怕他出爾反爾,試探道:“明天一早你不會就改變主意了吧?”
蕭衍朝床上一躺,單手墊在腦后,閉目養(yǎng)神,“與其擔(dān)心我會不會改變主意,你還是擔(dān)心一下自己會不會后悔離開我。”
切。
真自戀。
葉小五偷摸摸白他一眼,又不敢真的開口懟,只敢在心里腹誹。
誰后悔誰小狗!
她頂多會舍不得他每天給發(fā)的14萬美金,順便再可惜一下以后可能再也摸不到這么棒的腹肌。
畢竟那些夜店少爺?shù)母辜。挠兴挠病?
很快,廚房送來一碗熱騰騰的牛肉面,和白天小豆子吃的那碗一樣,不過好像牛肉鋪的更多了。
她得多吃點,牛肉補血,今天流了不少血,疼死她了。
吃飽喝足后,她洗漱完,蕭衍閉著眼拍拍身旁:“過來睡覺。”
她有點猶豫。
明天一早她就要走了,蕭衍這是想跟她打個分手炮?
也不對,這不是分手炮,畢竟他們這不叫談戀愛,準(zhǔn)確來說這叫離別炮。
萬一最后一趴,他又饞上她身子,那就壞事兒了。
葉小五穿了一套特別保守的睡衣,長衣長褲,從鎖骨武裝到腳踝,小心翼翼爬上床,裹著被子防備的注意著身旁男人的動靜。
可他就躺在那兒,一點過分的舉動也沒有。
還真老實了?
她有些詫異,下意識扭頭去打量他。
該說不說,這男人是真他爹的有種不知死活的帥。
她看著他側(cè)臉,從側(cè)面看鼻梁更挺了,面部折疊度恰到好處的立體,不說話的時候五官英挺凌厲,因為好看的過分,所以即使不張嘴說話,也顯得有些張揚。
如果顏值即是正義的話,那蕭衍是正派中的頂級正派。
但他一說話……嗯,妥妥的大反派,又壞又囂張。
這家伙上輩子一定是救了女媧娘娘的命,才把他捏的這么好看。
她暗搓搓偷窺這張臉半天,輕嘆一聲,真他爹的帥啊,要是能把這張臉皮扒下來打包帶走就完美了。
當(dāng)然,他的臉?biāo)『保@個人就算了,她沒膽子要。
身旁男人忽然開腔:“嘆什么氣,現(xiàn)在就后悔了?”
葉小五嘴角輕抽。
后悔他大爺。
她轉(zhuǎn)個身,背對著他,懶得再看,該睡覺了。
那只手臂橫亙到她腰間,驟然一緊,背脊貼胸膛,兩具身軀嚴絲合縫的貼到一起。
好硬。
她臉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