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好笑道:“現(xiàn)在賣東西都要編個背后故事。”
最好是煽情的、悲情的故事,這樣才有大把的人買單。
葉小五隨口哄著:“哎呀,寧可信其有,萬一它真能帶給你幸運呢?而且,這店里也就這個好看特別一點,不然我送你明信片?”
蕭衍禮物到手,大手一抽:“就這個了,去付錢。”
嫌棄歸嫌棄,還是戴在腕間沒摘下來。
他這個幸運鈴鐺,起碼比蘇娜那個隨大流的明信片要貴不少。
葉小五在后頭付完錢,拎著那一袋子紀念品問他:“我們什么時候回南洋?”
蕭衍偏頭,不咸不淡的睨她一眼:“你是真不跑還是歇歇再跑?”
語氣打趣,鬧著玩兒似的。
她嗔怪著故意發(fā)作:“我跑不跑,你不都能把我抓回來,既然如此,我廢那個勁跑什么?還是說,我不跑了,想長長久久的待在你身邊了,你又覺得無趣膩了?”
蕭衍靜靜看著她,唇角掛著玩味。
葉小五表演欲愈發(fā):“你們男人都是越得不到才越騒動是嗎?你要是喜歡欲擒故縱那套,我天天跑,跑斷腿你負責。”
“但有一點,我要是跑了,你把我抓回來也不能生氣。”
蕭衍:“憑什么?”
她挑眉,理所當然得很:“我是為了迎合你的口味,我才跑的啊,不然我跑什么?我有病我才跑。”
他笑意更甚,一雙眸子清明犀利,“為下次跑路做鋪墊呢?”
“……!”
她豎起手指頭,真誠無比:“我沒有,我發(fā)誓,我要是再跑,你把我腿打斷。”
蕭衍攥著她發(fā)誓的手指頭,將她一把扯懷里,“腿打斷我舍不得。”
這家伙還算有點人性。
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蕭衍笑看著她,平靜的丟了個炸彈:“再跑,抓回來給我生個孩子,你說怎么樣?”
……不怎么樣。
還是把她腿打斷吧。
她僵住的時候,蕭衍已經(jīng)一身愉悅的朝前走,男人背影囂張又肆意。
剛才的話,真假不明。
葉小五跟上去的時候,心跳噗通,想給他跪了。
他們吹了一天的海風,在懸崖酒店看著蔚藍的果凍海,在露臺上就開始接吻,吻到房間里,蕭衍把她推進已經(jīng)放好水的大浴缸里。
提前結(jié)束戶外行程,回了酒店不是休息的,是來睡她的。
總之,葉小五不能閑著。
一閑著就會跑。
晚上,島上沒了日曬,海風一吹,涼爽愜意。
葉小五在島上的bar里喝了好多冰鎮(zhèn)飲料,回酒店路上一路找?guī)?
這個狀態(tài)維持到了第二天晚上。
她說自己水土不服,從昨晚開始,在島上上了好幾趟廁所,最后一趟是在晚上的八點。
蕭衍站在外面等了十來分鐘,人群里有隱隱的殺氣。
天空中炸開信號。
敏銳的警覺度讓他大步?jīng)_進了女廁,里面尖叫幾聲,只抓到一個和葉小五調(diào)換了衣服的女人,而葉小五穿著別人的衣服,混跡在人群里,在幾分鐘之前就跑了。
他抬頭一望,從女廁上方的玻璃窗翻過去,暫時甩掉剛才在人群里跟蹤他的殺手。
從窗戶輕松跳下去,碼頭那邊的葉小五剛逃上快艇。
海浪席卷,快艇駛離的那一瞬,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和蕭衍凌厲的視線撞個正著。
那人站在不遠處,臉上還掛著笑意,令人渾身森寒。
她不由加速,快艇后面拖出的浪花更為激烈。
蕭衍撿起地上的戰(zhàn)術(shù)背包,冷笑一聲。
人跑了,還知道把彈藥留給他。
這是要他死,還是不要他死?
他利落收拾,右手腕的鈴鐺作響,與其同時,一道槍響劃破夜色。
子彈射過來。
迅速撲倒后,滾到坡下。
他暴戾的一把扯掉腕間鈴鐺,眼底殺氣密布。
葉小五。
鈴鐺也是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