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坐在后臺生悶氣,很看不慣張蕓雷。
本來早就該封殺的玩意,現(xiàn)在弄到自己頭上來了,如果放在過去哪是告師父那么簡單,直接上他劇場打他一頓。
至于過后的處罰,他才不管那么多,本來德蕓社人心就已經(jīng)亂了。
大不了停演一段時間。
誰叫調(diào)侃國難、侵權(quán)大林歌曲,又挖人的張蕓雷,實(shí)在惡貫滿盈。
“哎~這種人怎么還當(dāng)演員。”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燒餅真不明白師父干嘛要這樣保。
只能說運(yùn)氣好。
有這樣一個姐夫和姐姐。
要不然就按照他北漂的勁頭,早餓死了。
一個人坐在后臺埋怨一大通,燒餅心里不得勁,越不得勁越想去大林那。
直到小四過來喊他一塊兒吃東西,心情才稍微好點(diǎn),但吃的過程依舊沒把嘴堵上,吐槽不少的東西。
“你說說,他怎么能作到這種程度。”
“嗐,別管他,張蕓雷這個人就是個花架子,既然你那么想去大林那邊,我看馬上封箱,你過去玩玩?”小四開口,說是讓燒餅去,實(shí)際自己也想去。
“怎么可能,年底了,我也忙,沒太多時間。況且大林也不在小劇場,等來年吧。”
“好吧。”
說著話聊著天,燒餅繼續(xù)安穩(wěn)德蕓社的小劇場。
而網(wǎng)絡(luò)上,張蕓雷被下隊(duì)長的事情,倒是引起了一些粉絲的猜測。
冷不丁被下隊(duì)長,指定是犯了什么錯誤。
具體什么錯誤,有觀眾在小劇場問。
有些演員不知道,即便知道也懶得說,反正張蕓雷就那德行。
已經(jīng)見怪不怪。
而時間一天天過去。
德蕓社、匯林社在一月底紛紛迎來小劇場的封箱,小劇場封箱完,是大場子的封箱。
德蕓社人不少,浩浩蕩蕩幾百人,站在舞臺上非常浩大。
郭得剛盡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依舊能吸引人。
但匯林社這邊同樣不差。
人數(shù)從最開始的十幾人,赫然來到七十多,七十多人,很能說明劇場的崛起,這才多長時間,國內(nèi)外巡演都有。
關(guān)鍵石付寬和于遷都在封箱露面,這讓匯林社的熱度,不下德蕓社封箱的熱度,一時間還壓住了一頭。
瞧著這狀況,郭得剛內(nèi)心毫無波瀾。
年紀(jì)大了,不再為這些事情上火焦心,反正已經(jīng)如此,安生過日子帶孩子就是。
德蕓社的班底還在,火的演員遲早能培養(yǎng)起來。
這段時間秦霄閑就已經(jīng)爆火了,其他演員也時不時地多了些人氣,順便也在上綜藝。
但是封箱完畢,來到第二天晚上年會那一刻。
他的情緒忽然有些繃不住。
主桌基本是他、王慧以及一幫元老,每年如此,但今年卻少了師哥于遷。
別看沒什么,依舊一幫人說說笑笑,談天說地,真坐在這里,體會到這種感覺,才讓人有一種落莫感。
偶爾有孩子過來祝賀,他也只是勉強(qiáng)陪著熱鬧。
最后一晚上的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度過,渾渾噩噩便被助理接回家睡覺去了。
想給師哥打一個電話吧,卻意外的不敢打,或者說怕打擾,于是只能放棄,回到家一個人孤零零待著。
覺也沒了,事情也沒了,就是剩下發(fā)呆。
而于遷這邊雖說沒德蕓年會熱鬧,卻過得開心踏實(shí),只因?yàn)榧依镉行⊙绢^。
現(xiàn)在的小丫頭了不得,快兩歲了,玩得十分高興。
在客廳里跟狗狗跑來跑去,笑聲傳得到處都是,惹得他們嘴角也禁不住上揚(yáng),另外領(lǐng)養(yǎng)了一只兔子,奈何兔子太死板,一個勁的吃東西,壓根不理人。
只能想盡辦法的和它玩。
摸摸耳朵,摸摸尾巴什么的。
按理來說大晚上的還玩什么,該睡覺了,奈何爸爸沒回來,要等爸爸。
好在沒有徹底等到深夜。
晚上十點(diǎn)多鐘,郭啟林回來了,她媽不回來的時候,基本跟師父師娘家住,這樣帶孩子方便,不用來回接送。
“回來了?”于遷問一聲。
“嗯。”
郭啟林剛回來,看見了自己閨女,看她跟那玩便沒打擾,倒是禾禾看見了爸爸,看見爸爸非常高興,主動伸出雙手求抱抱。
郭啟林沒瞧見,下意識繞過了她,想著去冰箱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但是冰箱還沒打開。
一道委屈的嚷嚷聲便出來。
“啊~爸爸~啊~”
聽見閨女在那大叫,郭啟林笑得不行,只能轉(zhuǎn)身看過去,“怎么了怎么了?”
“抱~”
“才回來呢。”
“抱抱~”
“好。”
走過去一把給閨女抱起來,接著再打開冰箱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他們身為夜貓子,晚上不吃點(diǎn)東西不習(xí)慣。
“要不我給你們做點(diǎn)吧?”
于遷想起身。
“不用了師父,我隨便對付點(diǎn),大晚上的不用那么講究,您先去洗漱吧。”
“行。”
于遷去洗漱,準(zhǔn)備休息。
退休以后他沒別的事情,要么在家里帶禾禾,要么送小洋上學(xué),要么大清早去馬場,所以最近睡得都比較早,算是落實(shí)了早睡晚起的退休生活。
要放作以前,每天晚上不到凌晨不可能睡覺。
而站在冰箱面前,不僅郭啟林打望,被抱著的禾禾跟著一起探腦袋打望,爸爸什么模樣,她就什么模樣。
一雙眼睛瞪得滴溜圓。
“這個,吃這個。”禾禾伸出小手,指向一盤炒肉。
郭啟林苦笑,“是給我自己弄吃的,不是給你,你刷牙了沒有。”
“這個肉肉,禾禾喜歡吃。”
壓根沒聽爸爸的話,小丫頭自顧自的讓爸爸拿出來飯菜,明顯晚飯吃得好,讓她現(xiàn)在都惦記。
郭啟林能怎么辦,聽自家閨女的唄。
但大晚上的弄個炒菜不現(xiàn)實(shí),就隨便用剩菜下點(diǎn)面吃。
面下出來,熱氣騰騰。
大冬天的半夜回來,吃上一碗十分舒服。
面碗端出來,禾禾眼巴巴望著,沒說自己想吃,就單純望著。
“我的個閨女誒~跟著一起吃吧。”
拿出一個小碗來,郭啟林從自己碗里分出她能接受的分量,其中肉大多給了她,她不是喜歡吃肉嗎?讓她多吃點(diǎn),估計(jì)她同樣餓了,都十點(diǎn)多。
見自己的小碗有了面和肉肉,小丫頭開心得合不攏嘴,露出了她白白的小牙齒,然后拿起自己的輔助筷子開吃。
一時間父女倆并排坐在一起,也不說話,就單純的吃。
當(dāng)小丫頭碗里的面只剩下一半時,想看看爸爸,讓爸爸夸夸自己,自己吃這么快。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爸爸碗里的面已經(jīng)沒了,當(dāng)即著急起來,連忙挑出一根面條往嘴里送。
仿佛不甘心落下。
“慢點(diǎn),又沒人跟你搶。”
好不容易,禾禾把碗里的面吃完,高興地給爸爸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