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科長的話,閻解成立刻明白了,這一次他有很大的機會拿到那筆錢。
不過這時候,他還要謹慎一些,免得被人抓住馬腳。
閻解成表現(xiàn)得非常猶豫。
“陳科長,你這話好像不對吧,人只要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這一點不能因為他們身份,和他們的職位而改變。陳科長,你是紡織廠的科長,按理說應該維持紡織廠的秩序,你這樣做的話,好像不合適吧。”
陳科長聞言,并沒有著急。
他太了解閻解成這種小混混了。
這種人雖然嘴上叫囂得非常厲害,把自己放在了道德高地,其實只不過是想要沾點便宜罷了。
不過要是現(xiàn)在就讓步的話,對方說不定會獅子大開口。
“解成兄弟,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是你也應該考慮到一點,那就是陳工程師再紡織廠的工作很有成效,是紡織廠里的中堅力量,要是被趕出紡織廠的話,將給紡織廠造成不良的影響。”
閻解成一口咬定要處罰陳工程師,他梗著脖子說道:“陳科長,話不能這么說。他犯了錯就該承擔后果,不能因為他有點工作成效就放過他。紡織廠離了誰都能轉(zhuǎn),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壞了規(guī)矩。要是今天放過他,以后其他人有樣學樣,那紡織廠的秩序不就亂了套?”
陳科長眉頭緊皺,繼續(xù)為陳工程師開脫:“解成啊,你不能這么死板。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陳工程師可能只是一時糊涂,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而且他的父母都是廠領(lǐng)導,對紡織廠也有很大的貢獻。我們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就毀了一個年輕人的前途。”
閻解成毫不退讓:“陳科長,這可不是小事。他這是道德敗壞,怎么能輕易放過?要是都像他這樣,那紡織廠的風氣還能好嗎?他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然難以服眾。”
陳科長感覺到自己有點小看閻解成了。
這家伙已經(jīng)徹底占據(jù)了上風。
他看到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非常清楚要是繼續(xù)爭執(zhí)下去的話,事情肯定會越來越大,到時候要想收場的話,那么事情就麻煩了。
這樣想著,陳科長不得不做出讓步,看著閻解成說道:“解成兄弟,這樣吧,在這里談?wù)撨@些事情太不合適了,你要是愿意的話,跟我去保衛(wèi)科里談吧。”
陳科長說這話也有試探閻解成的想法,畢竟一般人是不敢進保衛(wèi)科的。閻解成要是膽小的話,肯定會主動退讓。
但是陳科長很明顯有點小看閻解成了。
閻解成淡淡的看了陳科長一眼說道:“當然可以。”
陳科長也被閻解成的態(tài)度驚住了,沖著閻解成重重點點頭:“解成兄弟,你倒是有點膽量。”
“那是,我閻解成可是京城里最大膽的人了。”
閻解成說這話,就要跟陳科長一塊朝著紡織廠里走去。
小當看到了,當時就跑出來攔住了閻解成。
“閻解成,你千萬別去,我太了解紡織廠里的保衛(wèi)科了。他們那些人平日里就仗著自己有點權(quán)力,橫行霸道的。你要是跟陳科長去了保衛(wèi)科,誰知道他們會怎么對付你。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威逼利誘你,讓你放棄追究這件事。說不定還會找各種借口給你安個莫須有的罪名,把你給關(guān)起來。你可不能這么冒冒失失地就跟他去啊。”
閻解成哈哈大笑兩聲說道:“小當你放心吧,我閻解成可不是一般人物。就算是那些保衛(wèi)科的保衛(wèi)干事們?nèi)忌希乙膊徊慌滤麄儭T谶@個世界上,除了咱們大院的一大爺李衛(wèi)東我誰都不害怕。”
說完話,閻解成在小當擔憂的目光中背著手大搖大擺的進到了紡織廠,跟著陳科長進到了保衛(wèi)科里。
閻解成當然不是那種那種蠻干的人,他很清楚保衛(wèi)科的陳科長跟他沒有什么仇恨,肯定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為難他的。
事情跟閻解成預料的一樣,陳科長把閻解成帶進保衛(wèi)科之后,對閻解成態(tài)度很好,給他遞了煙,并且還幫他倒了一杯茶水。
然后,陳科長喊來一位姓張的保衛(wèi)干事,讓他們?nèi)ネㄖ惞こ處煹母改浮?
“你趕緊去,千萬別耽誤了時間。”
“是,科長!”
張干事也清楚事情緊急,沒有耽誤事兒,騎著自行車便來到了陳家。
這時候陳父和陳母已經(jīng)睡著了。
張干事來到陳家,站在緊閉的大門前,深吸一口氣后抬手用力地敲了敲門。沉悶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突兀。等了一會兒,屋內(nèi)沒有動靜,張干事又加重了敲門的力度,再次敲響了門。
終于,屋里傳來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大晚上的。”隨著腳步聲漸近,門被猛地拉開,陳父一臉怒容地站在門口。他穿著睡衣,頭發(fā)有些凌亂,眼神中滿是被打擾后的憤怒。“你是誰?有什么事?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嗎?”陳父厲聲訓斥著張干事。
張干事心中一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陳廠長,我是紡織廠保衛(wèi)科的干事小張。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但有件急事必須向您匯報。”
陳父皺起眉頭,語氣更加不悅:“什么急事不能等到明天說?非得大晚上來打擾?”
張干事趕緊說道:“陳廠長,是關(guān)于陳工程師的事情。陳工程師他……他和一個女人在樹林里幽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事情鬧得有點大,保衛(wèi)科陳科長讓我趕緊來通知您。”
陳父一聽,臉色瞬間大變,驚慌之色涌上臉龐。他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陳父的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
張干事連忙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地敘述了一遍。陳父聽后,臉色越發(fā)難看,他在門口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這可怎么辦?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啊!”陳父懊惱地說道。
陳父是廠里面的領(lǐng)導,非常清楚,這種事情一旦被揭露出去,那么陳工程師的前途就算是完了。
陳母別看是個女人,但是卻非常有膽氣,這個時候,她顯得很冷靜。
陳母沖著張干事笑了笑說道:“這位同志,你不要見怪,我們家老頭子這些年身體一直不好,所以剛才他的話有點重了,現(xiàn)在我給你道歉了,來來來,抽根煙。”
張干事清楚陳父和陳母的身份,這個時候怎么可能跟他們計較呢,連忙接過了煙。
陳母件安撫住了張干事,笑著說道:“張干事,這事情太大了,我跟我們家老頭子商量一下,不耽誤什么事情吧。”
張干事連忙搖搖頭說道:“不耽誤,絕對不耽誤,我只是通知你們。”
陳母這才拉著陳父進到了房間里。
陳母這才拉著陳父進到了房間里。一進房間,陳父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地來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陳母看著陳父這副模樣,心中既焦急又無奈。她知道現(xiàn)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必須盡快想出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