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能,他肯定隱藏了些什么。”
方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繼續(xù)道:“但是那些陰兵我是親眼所見。”
靈犀抿了抿嘴,輕聲道:“就算有陰兵,那些陰兵已經(jīng)被司馬魏宇斬盡,姑且不論是否還有其他邪物卷土重來,就算真的如此,這金江城也是該有此劫。”
“九州之事,你管不過來的。”
方宣側(cè)目,望著靈犀微微搖了搖頭,要讓一個妖獸去理解自己,那是何其艱難。
他目光堅定道:“我總有一天會君臨九州,而九州子民便是我方宣的子民。”
“今日我知道自己的子民將會被邪物煉化成陰兵,但是我走了,普天之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靈犀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未再多言一句。
金江城城主府。
后花園。
司馬魏宇身穿藍(lán)色錦羅,外面披著一件狐裘大髦,與府上的管家并肩而行。
“那兩人這幾日可有動靜?”
管家搖了搖頭,輕聲道:“他們二人一直在城中探聽消息,再無其他舉動。”
衣袂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四方的臉上已無半點虛弱之樣。
短短數(shù)日,被邪物控制所產(chǎn)生的反噬,已經(jīng)徹底恢復(fù)。
司馬魏宇側(cè)目,望著這個跟了自己五十多年的老人,繼續(xù)問道:“還有呢?聽說他們一行還有五人。”
管家笑了起來:“這五人在住進(jìn)那宅子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不過就在今日黃昏,他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金江城。”
“城中的探子已經(jīng)確定,他們都北上了。”
聞言,司馬魏宇狐疑道:“北上?再往北可就是盤臺關(guān)了,龍鯨軍和紅眉軍正在對峙,他們北上做什么?他們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管家搖了搖頭:“他們仿佛是憑空出現(xiàn)似得。”
司馬魏宇臉色逐漸凝重,吩咐道:“繼續(xù)查,這九州的上境武者不多,一定能查出他們的根腳。”
“以后還要利用他們將楚夫人鏟除,這一點上可馬虎不得!”
關(guān)鍵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xù)漫步,司馬魏宇緊了緊御寒的狐裘大髦,憂心忡忡:
“這次也是我們太過著急了,差一點就陰溝里翻船了,這邪物竟然如此頑劣,若真是讓她煉化出百萬陰兵,這局面可就不好控制了。”
管家沒有微皺,只能寬慰: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心中確定之事,斷然是不會出現(xiàn)意外的,況且好事多磨!”
司馬魏宇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竇唯,你這拍馬屁的功夫也是越來越熟練了。”
“不過有一件事你說的很對,好事多磨。”
“那位仙師既然將寶壓在我們身上,我們一定要拿出自己的能力來。”
“那些陰兵處理的怎么樣了?”
管家竇唯輕輕頷首,道:“都藏在了地下,只是邪物離開之后,這些陰兵變得異常暴虐,若是沒有潘大師控制著,城中恐會有大亂。”
司馬魏宇看了一眼忠誠的管家,搖搖頭:
“一定要將這些陰兵藏好,大事還未有定論,金江城內(nèi)的百姓可不能亂起來,他們可是我們以后必勝的法寶。”
“順便給那潘大師說一聲,這陰兵既然如此暴虐,想必戰(zhàn)力也非同一般,讓他在研究研究,我們的大軍召集出來,可得以一當(dāng)百才行。”
竇唯抿著唇,“嗯”了一聲,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司馬魏宇,道:
“大人,這邪物逃回去,必定是尋那楚夫人,若是她來犯我金江城,以潘大師之力,可擋不住啊!”
“仙師”
司馬魏宇露出幾分愁色:“仙師正在忙碌,肯定是抽不開身,這也是我最擔(dān)憂的事情”
“我將那白衫青年留在金江城,也是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所以打探清楚他們的底細(xì)最為重要。”
管家領(lǐng)命離開。
司馬魏宇站在一棵樹下,望著漸漸裹上一層黑色薄紗的天空,眼底閃爍著瘋狂:
“大乾、紅眉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知道,這九州,最終是屬于我魏宇的!”
蠻族大軍圍困冀州城已經(jīng)半月。
在顧愷之決定死守冀州城之后,這短短半月之內(nèi),已經(jīng)抵擋住了蠻族大軍十幾次的沖擊。
可結(jié)果并不好,抵擋了十萬蠻族大軍步伐,他們還要再抵擋三十萬蠻族大軍的步伐。
蠻族新增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將冀州城四面八方都圍了起來。
如今他們就算要南逃,也已經(jīng)沒了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