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事無成,還見不得光。
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難以啟齒,有苦難說。
“你想讓我問什么。”
她清楚的看到傅宴周的瞳孔里燃起更濃的怒火,散發(fā)出一股讓人生畏的寒意,“你真的,沒有話問我?”
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寒意刺骨。
他的容貌令人驚嘆,此時卻布滿了沉怒,冷漠。
還有一絲極不易察覺的懊惱。
他在懊惱什么?
夏時愿想不到,也懶得想,輕輕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砰!”
傅宴周把她重重推回座椅上,捏住她尖細的下巴,力道之大,差點讓夏時愿痛呼出聲。
可她忍住了。
在傅宴周面前,脆弱是沒用的,求饒更沒用,只會激發(fā)他體內(nèi)的暴力因子。
她感覺自己的下巴快碎了,但也能感覺到,傅宴周的指尖在顫抖。
他好像很憤怒,有一種計劃脫離預(yù)想的惱怒感。
就在夏時愿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傅宴周突然起身打開車門。
“滾出來!”
夏時愿照做。
可她還沒走幾步,傅宴周森冷的嗓音刺了過來,“你去給柔兒做助理,為期三個月。否則,法庭見!”
夏時愿瞳孔微微一震,傅宴周已揚長離去。
等下午她回了公司才知道,辛柔為了多陪伴傅宴周,來公司做主管了。
她的辦公室就在傅宴周隔壁,中間的落地窗是透明的,兩邊的情況一覽無余。
辛柔是辛家大小姐,規(guī)矩極多,夏時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記住她所立下的規(guī)矩。
比如,她要喝幾分燙的茶,什么種類的茶葉,每次放幾片,茶色要第幾遍。
再比如,她喜歡滾開的咖啡,奶精拉滿,一定要現(xiàn)磨,每次最多放十二粒。
因為她喜歡偶數(shù)。
就連辦公室的每樣物品怎么擺放,具體擺放幾樣,擺在哪里,都有著極其嚴苛的要求。
“辛小姐,您要的咖啡。”
夏時愿端著咖啡走過來時,就見辛柔正一手托著下巴,滿眼愛意的盯著隔壁正在給文件簽字的傅宴周。
她突然想到一句歌詞:“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她覺得,辛柔對傅宴周的喜歡像極了這句歌詞,她的愛真的已經(jīng)溢出來了。
可傅宴周很忙,并沒有注意到辛柔愛意泛濫的眼神,旁若無人的審核著各類文件。
“辛小姐?”
辛柔這才回神,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她端過咖啡輕輕攪動著,似乎想到了什么,饒有興趣的詢問道:“我聽說,你是宴周的妹妹?”
夏時愿手一顫,嘴角微微抽|動,不知所措。
“直說就是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是……”
她這個妹妹,做了最越界的事,打破了桎梏,也葬送了前途。
辛柔點點頭,沒再言語,突然起身。
“嘩啦!”
辛柔不小心滑了手,那杯滾燙的咖啡像長了眼似的朝著夏時愿傾斜過來,盡數(shù)潑她胳膊上了。
夏時愿疼的連連后退,沾了水的衣服緊緊貼在胳膊上,疼痛加倍。
此時的她,自然也沒注意到辛柔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毒。
好疼!
“砰!”
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傅宴周快步走過來,腳步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