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周卻又在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時候給了她一張副卡,“記住,隨叫隨到。”
她一開始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直至第二次被傅宴周壓在車上折騰到昏過去,她才知道那句隨叫隨到,是情人專屬。
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如今已經(jīng)四年。
生物鐘逼著她在第二天六點半醒來,身體的酸疼讓她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傅宴周已經(jīng)不在,凌亂的大床顯示著昨晚的瘋狂。
她咬著牙,撐著將一切痕跡收拾干凈。
這里不是她的家,如果不是夏景洪非要叫她回來吃飯,她不會主動踏足這里。
奢華的別墅群,她睡的是客房。
這個時間只有傭人在活動,她低著頭匆匆離開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心。
在路邊吃了早飯,拿著冰咖啡去了傅氏集團秘書部,剛忙完一個階段的工作就收到了閨蜜林楠的短信。
“今晚畢業(yè)宴,咱們導師請了大三屆的校草顧北,姐妹,抓住機會啊。”
林楠和她一樣學的藝術設計,兩個人的設計作品還獲得過國家級金獎。
她實習卻做了秘書,這一點就連導師都不理解。
至于顧北,他曾是她專業(yè)上的偶像。
回想過去,她設想的人生軌跡,似乎從十八歲那年開始,就已經(jīng)偏離再難拽回。
“夏時愿,把這份文件送去總裁辦公室簽字。”
秘書部部長琳達將藍色文件夾砸在她桌上,頭也沒回的走了。
夏時愿回神,忙應了一聲,收拾好情緒拿起文件往外走,身后傳來同事的竊竊私語。
“琳達姐又受氣了?”
“傅總今天火氣很大,看誰都不順眼,琳達姐這是讓這個小妖精去滅火啊。”
“瞧她那副天生勾人的狐貍精模樣,就那個文憑能進咱們傅氏的秘書部,也就靠身體了。”
這些臟話,夏時愿聽了幾個月了,早就心如止水。
林楠曾說,她的長相放在古代,有禍國殃民的潛質,讓她扮丑。
可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相似的地方,她為什么要遮?
辦公室內(nèi)的氣壓很低。
男人低著頭在批復文件,冷峻的眉宇,刀削般深邃的側臉,無一處不透著矜貴孤傲。
整個傅氏都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負眾望,讓傅氏資產(chǎn)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夏時愿心里酸酸的,跟了傅宴周四年,只一眼就知道他是睡眠不足導致的頭疾發(fā)作。
將文件放在桌上,她溫順的站在他身后幫他按摩。
男人舒服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雙眸,冷厲的表情卻并沒有松弛多少。
“夏景洪跟我打聽厲家大少的情況,說要跟你配八字。”
夏時愿的動作陡然重了幾分,手腕瞬間被男人的大手握住,反手一拉,人就落在了男人懷里。
“你知道?”
夏時愿搖頭。
從她成年開始,夏景洪就致力于將她打造成名媛,期望著有一日將她推入豪門,讓他這個傅家贅婿臉上有光。
實習就將她硬塞進傅氏做秘書,也是為了更好的接觸高富帥,釣個金龜婿。
男人冷冷的看著她,指骨如玉勾著她小巧的下巴。
“厲家大少三年前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最近病情加重危在旦夕,需要個純凈無暇八字合拍的女人沖喜,夏時愿,一個廢人,你也看得上?”
“我不純凈!”夏時愿的話讓男人低低笑了起來,“我就喜歡你的自知之明。”
笑意卻未達眼底,像是逗一只聽話的寵物貓。
說話間,手順著她腰間的弧度,向下滑去。
桌上的電話卻在這時陡然響起,夏時愿忙起身移開,酸軟的腰差點讓她站不穩(wěn)。
傅宴周看了眼來電顯示,擺手讓夏時愿出去。
關上辦公室的門后,夏時愿又想起琳達的交代,文件還沒簽,她下意識又推門走了進去。
摁了免提的聲音,傅宴周母親的聲音清晰可聞。
“你跟柔柔的婚事,你爺爺已經(jīng)同意,等你們結婚,就趕緊給媽生個大胖孫子,也好讓你爺爺看到四世同堂。”
夏時愿怔在原地,一顆心被撕扯的四分五裂。
傅宴周……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