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落,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以前我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哭的時候也能這么慘,
林然將我拖了回了床上,毫不嫌棄的擦掉了我臉上的淚。
他低聲告訴我。
其實我昏迷了一天一夜,而七七,是昨天晚上走的。
那個時候我在干嘛呢?
奧,我在酒吧里面,因為勒然脖子上面的項鏈發(fā)怒。
就因為這個,我連七七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如果我當時可以忍一忍的話,那我是不是可以再看一次七七?
這樣的想法將我整個人都沖垮了,
我佝僂著腰蜷縮在床上,嚎啕大哭。
林然也不說話,就那么陪著我。
蔣琬來的時候,我還沒能從那種悲哀的情緒里走出來。
她看著我狼狽的像條流浪狗,然后給我丟了一張卡。
“卡里面有三百萬,足夠治了。”
那張卡輕飄飄的,輕的幾乎沒有重量,
但是也重,重的我?guī)缀跄貌黄饋怼?
因為那上面有七七的命。
如果這張卡可以早點來的話,或許我還能把七七救下來。
但是現(xiàn)在七七已經(jīng)不在了,做什么都沒用了。
我努力的挺直了腰,然后將那張卡狠狠地扔了回去。
“七七已經(jīng)死了,我不要了。”
蔣琬臉上的錯愕一閃而過。
勒然倒是先替她打報起了不平。
“婉姐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前些天公司里面沒那么多的流動資金。”
沒那么多的流動資金還能買下幾千萬的項鏈?
更何況,蔣琬自己的錢就有不少,怎么可能需要挪動公款呢?
我冷笑出聲,反問勒然:“那我是不是可以夸夸你?可以讓蔣琬把錢都花在你一個小三的身上?”
這還是我第一次當著蔣琬的面這樣疾言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