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已勸了葉昊去姐姐房中,畢竟那是你們的洞房花燭。”
“可葉昊硬是不聽,姐姐若是心里不痛快,我就代葉昊受過好了。”
宋離嘴角帶著那怎么也掩不住的炫耀,那神情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勝利。
葉昊昨日娶妻,沒與宋依依圓房,反而來找了她。
想到這,宋離的胸膛挺得更高傲了,仿佛一只驕傲的孔雀。
哪怕她昨日在婚宴上惹出了天大的亂子,可葉昊到底還是去找她了。
這代表,她哪怕不是葉昊的救命恩人,在他心中依舊比依依重要!
我看著宋離那一臉炫耀,心里忍不住嗤笑連連。
宋離一直在房中,消息閉塞怕是還不知道。
葉夫人一早把我叫來站規(guī)矩,就是因為我昨夜將葉昊趕出新房。
全府上下皆知,葉昊是被我趕走才去找的宋離。
她若是知道了,會不會后悔此刻的洋洋自得?
“妹妹即將作為平妻嫁入府中,與我平起平坐,我如何會責(zé)罰你?”
葉昊也因宋離那番話,想起昨夜被我趕走一事,臉色瞬間變得莫名陰沉,忙將宋離拉到自己身后。
“你說這些做什么,她怎么可能罰你?”
宋離睨著葉昊那越發(fā)難看的臉色,還以為他在表示對我的厭惡,臉上愈發(fā)得意忘形。
我無心與宋離爭論誰更受寵。
現(xiàn)在,我只想奪回屬于自己的財產(chǎn),一分一毫也不能少!
“夫君,你征戰(zhàn)在外,家中俸祿微薄,婚前我便從自己嫁妝中,借了幾個鋪子給婆母,如今打算收回,免得傳出去落了侯府面子,婆母讓我來問你,夫君以為如何?”
我朝葉昊盈盈一拜,著重咬了“借”這個字,那一字仿佛重若千鈞。
既然是借的,自然要還,天經(jīng)地義!
聽我提起動了嫁妝,葉昊陰沉的臉色有所松動,隨即那臉上泛起濃濃的愧疚之色。
葉昊在外三年,葉侯與葉夫人身子不好,三年來是我事事親為,替他孝順父母。
他又不是沒長耳朵,自然聽得見別人對我的稱贊。
一個尚未過門的媳婦便開始侍奉公婆,試問全京城又有幾人能夠做得到?
再加上我連嫁妝體己錢都用上了
“依依”
葉昊的語氣瞬間柔,軟得能滴出水來,想起昨日對我的惡言惡語,心里難掩愧疚,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
可沒等葉昊松口,葉夫人立刻聲嘶力竭地開口將他打斷。
“昊兒!”
葉夫人被沙迷了眼似的,不停地朝葉昊擠眉弄眼,那模樣簡直丑態(tài)百出,示意他繼續(xù)扣著我的嫁妝鋪子。
畢竟如今葉昊的賞賜還未下發(fā),葉府一切開支都指望著我的鋪子收益。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那老兩口怎舍得重回緊巴巴的苦日子?
葉昊蹙眉,自然接收到葉夫人那急切的指令。
宋離往前一步,看向我的目光隱隱透著深深的不滿,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姐姐,你我既嫁了葉昊,那便事夫妻一體,什么田產(chǎn)鋪子到底都是侯府的,何必分得這么清楚呢?”
宋離身為庶女,從前也沒過什么好日子。
如今見我大把錢財傍身,自然要想方設(shè)法留在葉家。
若是被我收回嫁妝,她哪還有理由正大光明去享用?
我艷唇微抿,看向宋離的眼底瞬間染上如千年寒冰般的冰冷。
“妹妹以為我是如此小氣之人嗎?妹妹戰(zhàn)場上待得久了,可京中規(guī)矩也不能忘了。”
“夫君打了勝仗名聲正盛,若是被人知道他用了夫人嫁妝,難免有眼紅之人借題發(fā)揮,到時候影響的可是夫君的仕途,侯府的大好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