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解開手中的繃帶,張開手掌,手心中的傷口重新開裂滲出鮮血。
尸體堆上如黑云般的蒼蠅和那些黑影中飛起蟬一樣的蟲子,瞬間炸開了鍋,瘋一樣的逃開。
以少年為中心的空間,猶如被暴風攻擊了一樣,一下變得清凈起來。
“師座,師座?”旁邊的人打斷了他的回憶。
“一切都準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下去嗎?”
“不,等。”莫雲(yún)高隱下了心中的激動,他身上帶著陳西風從南疆找來會替人警戒的信蛇。
信蛇在他身上狂亂的扭動,這代表附近來了一個讓它感覺到有巨大威脅生物。
想到陳西風,他又恍惚了下,陳西風是幫他打下北海的第一功臣,北海的防御,宅子的管理,身邊高手的環(huán)繞,都是他一手打理和找來。
作為他的副官,他走到師長位置,脫離不了他的存在。
可惜的是三年之前死在了馬六甲的船上,雖然也如約帶回了那罐瘟疫水,但是他的尸體已經(jīng)膨脹。
罐子一直死死的抱在他懷中,別人無法掰開。
劇烈的尸臭讓他只能一邊捂住住鼻子,一邊命人剪開他的手指,將罐子掰了出來。
罐子的底部還有一封陳西風的親筆信和一張人皮地圖。
信上面寫著張海言和南洋檔案館的信息以及人皮地圖是南詔國寶藏的消息。
他是被一個叫張海言的人殺死的。
姓張?
他對這個姓特別敏感,從而對南洋檔案館產(chǎn)生了極端的興趣。
陳西風的親信說,副官臨死前一直死死抱著這個罐子,說是一定要親手交給師座。
他當時有那么幾秒鐘的一絲觸動,覺得自己可能失去了什么,很快又將那個感覺拋去了腦后。
帶上罐子和那張人皮地圖離開了那里,沒再管陳西風的尸體后續(xù)。
罐子中的東西跟當年他所見異人時,遇到的瘟疫癥狀一樣。
他調(diào)查了很久,研究了很多典籍,知道了很多張家這個家族的信息。
上一次有普通人抓到張家人還是在明朝的時候。
他只要將這罐子中的東西散播出去,再將一個個出現(xiàn)的張家人殺掉,那個年輕人作為張家的族長,一定會來找他。
他也會知道自己在逼他出現(xiàn)。
他也找到過有麒麟紋身的張家人,可惜不是他,不過那些張家人身上的東西也沒浪費,泡到酒里面也夠白玉吃了。
林若言見那些人不知為什么沒有往懸崖下的入口而去,有心想趁這個時間點下去,又想起他們埋的那個炸藥。
雖然小哥他也看到了那些埋伏,但對方有炸藥還有槍,他一個人能應(yīng)付得來嗎?
她往之前的那棵樹上看去,小哥他還是看著前方,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機會。
想了想,林若言將劍抽出,又往前接近了一些炸藥位置,只要將那些炸藥解除了,再解決一些人,剩余的那些,小哥他一個人就沒什么危險了。
翩然下樹,劍身微帶靈氣朝著炸藥附近的兩人頸間劃去。
在槍聲響起的下一刻,就立馬變了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