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衣服還沒穿好,張海言目光又移到她的臉上,開門的她額發(fā)濕透,他們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抵不過林若言的力量,門被她重重關(guān)上。
張海言低低的笑了起來,這世間除了復(fù)仇哪還有什么寄托。
林若言關(guān)上門后,心下也是驚疑不定,那晚斯蒂文明明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么又出現(xiàn)了?
難道他有替身?或許是易容?易容的話是誰?
這船上她所知道會易容的除了張海峽就是張海言,難道是張海言?
“怎么了?”張海峽扶著墻壁走過來,見她神色不對,開口問她。
“之前確定死的一個人,又活了過來,可能是有人易容吧。”林若言閉眼,看著像斯蒂文的那個人已經(jīng)沒在門外了。
張海峽鼻子動了下,海言的味道。
“你的腿很長時間沒有走路,這段時間讓馬神父扶著你多走走。”林若言見他走的艱難,再次交待,扶著他去開門。
“好。”張海峽心下苦澀無比,海言他很想見到,卻又不敢讓他見到。
“小姐真的是好手段。”一句熟悉的中文從遠處傳來。
林若言張海峽聞聲同時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
張海言離他們有一段距離,靠在墻壁上,手中夾著一根煙吸了一口,吐出了一陣煙霧,模糊了冷冷看著他們的雙眼。
果然是張海言。
“我們先回房間。”林若言打斷張海峽望向張海言的纏綿拉絲眼神,低聲說道。
她不得不棒打鴛鴦,萬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愛意怎么辦。
也不能讓張海言靠近。
張海峽是張海言心中最愛的人,易容再好,離得近了說不好就認出了。
怎么感覺自己像是一個惡毒的老巫婆呢?
林若言返身快速打開房門,先將張海峽推了進去。
張海言沖過來的聲音很近了,林若言還沒進去就被他抓住了胳膊,她只能先將門帶上。
反手一腳踢過去,張海言躲開,松開了手。
“有事?”林若言冷靜的問他。
張海言盯了她良久,嘴角一彎,輕輕的說了句:“狗男女。”
“你說什么?”林若言大怒,慣的他,抬手上前按住他一陣狂揍。
我讓你捏暈我,讓你扭傷我腳,之前武力沒回來時的憋屈通通還回去,本來她很為眼睜睜看著他的痛苦而愧疚。
但實在是他嘴太賤了,將自己的愧疚罵跑大半。
不過她還是只用了很少的力,看得出來他本就消瘦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瘦的皮包骨了,打著都嫌硌手。
張海峽的死去,林若言能感受到對張海言來說,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也是看在他癡情還有對他殘留的歉意份上,所以她下手很輕。
張海言這女人力氣怎么現(xiàn)在又這么變態(tài)了,雖然不太疼,但是完全是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斯蒂文那樣對她,為什么都沒挨揍?憑什么他每次碰都沒碰到她,還要挨她打?
“以后見到我們離的遠一點,不然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林若言起身也跟著進入房間。
張海言躺在地上反手遮住眼睛下的濕潤,無聲的笑了起來,笑的胸口起伏不斷,直到笑的胸口發(fā)疼。
開門看見那一幕,讓他掉頭就走,沒走多遠,終究是不甘心。那小白臉到底是從哪突然冒出來的,他就想看看,比他好到哪去?
沒想到她卻護的如此之緊,一眼還沒看清就被她推進了房間。
馬德尋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他自信的確實有點發(fā)賤了。
但是他發(fā)現(xiàn)他自己就是這么賤的一個人,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