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的藥止血很快,可能是過了四五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黑暗中他也看不了手表時間,試著動了一下。
貨艙這種貨物箱子的上方都會留有上人的空間,以便船員卸貨。
張海言慢慢的往上移動,在爬過兩只貨物箱子后,手突然摸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屏住呼吸,沒聽到有心跳聲,是一個還有余溫的男人。
董小姐是一個人進來的,那么這個人必是殺手,嘶,下巴被撕掉了,董小姐真是兇殘,已經(jīng)殺掉一個了。
本想繼續(xù)往前,但想到了下方縫隙那兩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一個被他扭傷了腳,還是退回到了原來的縫隙處。
何澗西滿鼻都是香味很是不自在,又見瘟神認識她,雖然瘟神說讓槍指著她,但是這女子老老實實不說話也不做出任何動作,他緩緩的又往外面退出了一大段的距離。
脫離的那股香味,才聞到了更多的味道。
張海言原路退回就發(fā)現(xiàn)何澗西不在林若言身邊,暗罵一聲這個大傻瓜太不靠譜。
斯蒂文就是被他放跑的,還犯這個錯誤,幸好這個不是壞女人,要不然他早死了。
何澗西拉住了他的手,在他手心寫道:“左邊有氣味,男人。”
接著又寫道“貨艙里至少有十幾個人,很多味道。”
張海言縮了回去,低聲對林若言說,別亂跑。
隨后就偷偷的先往何澗西說的那個方向摸了過去,用汗毛感受四周的氣流,很快就感覺到了黑暗中的第一個殺手,一枚刀片朝著那個位置射出。
有點尷尬的是他跟著刀片沖過去的時,四個方向突然亮起那種用來打海上燈號信息的鎂光燈。
黑暗的貨艙瞬間亮如白晝,正對著光的張海言差點被閃瞎了狗眼。
這是對方殺手埋伏的戰(zhàn)術(shù),張海言沖過去位置的那個殺手一直閉著眼睛。
在燈亮后才睜開眼睛,一睜開就看到一個裸男朝著自己沖了過來。
兩人交手沒幾招,燈光滅掉,重新恢復(fù)黑暗后,燈光再次亮起。
張海言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見了,但是殺手能看到他,在繞到他背后的時候,張海言感覺到了,猛然一躲,卻因為看不到,直接撞上了貨箱,貨箱被被撞到在地,里面的貨物都摔了出來。
趁光暗下去,他眼睛舒服一點時,立馬閉眼找地方跑,但是因為剛才奔跑間方向已經(jīng)亂了,他再次撞上貨箱,撞出了內(nèi)傷。
貨箱很重,掉落在地摔碎,他也滾進了這些貨物中。
張海言摘掉了自己的眼鏡,將自己的血抹在鏡片上再戴上,一下子光線就好了許多。
剛才那個殺手沒有立馬撲過來,他看了下四周,才發(fā)現(xiàn)他滾落的這堆貨物中都是一些人的尸體,臉部都發(fā)青了,看樣子經(jīng)過防腐的處理,盤花礁石上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撲面而來。
林若言嘆了一口氣,戴了一副墨鏡,接近了縫隙處,眼看著張海言跌跌撞撞的在貨箱上撞來撞去。
“槍給我,我去幫他,你在這藏好別動。”燈光又暗了下去,林若言扭頭對何澗西說道。
“哦。”何澗西愣愣的應(yīng)聲,將槍遞給了她。
這是瘟神的朋友嗎?
【系統(tǒng),系統(tǒng)……給我套能量罩。】
【好。】系統(tǒng)立馬回答,這次醒來的很快,一睜眼也是嚇了一跳,怎么這么多人。
【10分鐘啊,宿主。】它以為是林若言被發(fā)現(xiàn)了。
林若言先是按燈亮起來的位置潛入去殺,她的腳勉強能走路。
很幸運,這把槍竟然是她曾經(jīng)用過的勃朗寧1911,胖子哥教過她的。
那些殺手的武力一點也不差,但是因為有能量罩的原因,那些殺手奈何她不得,只用一味進攻,近身再開槍,精準度要高了許多,幾乎沒怎么浪費,一槍必帶走一個人。
隨著她的槍聲,殺手更多往她的位置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