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的確是為此而來。閑話少說,讓蘇塵出來吧,我要帶他走。”麒麟學(xué)府的張道玄再度開口。
“好,好,我這就將他叫來。”
蘇照龍擦汗,他不敢多言,四府三宗的實力多強他很清楚,他們要找一個人,又豈會弄錯。
但自己兒子的情況他又很清楚,自暴自棄多年,怎么都跟橫掃人榜掛不上鉤。
“算了,一塊去吧,此等天才,值得我親自去迎。”張道玄再度說道,眼中堅定無比。
很快,眾人來到一處別院之前。
“小塵啊,我是二長老,大禹幾大學(xué)府的大人想見你,有些事情要找你印證一下。”二長老說道。
“沒空。”房間中傳出一個少年的聲音。
嘶!
眾人聞言,都是面色一驚。
這……合適嗎?
二長老的臉上有些漲紅。
放到以前他早就已經(jīng)破口大罵,這廢物竟然還敢給他甩臉?可現(xiàn)在不行,蘇塵被這么多人看中,那對蘇家來說也是一場天大的造化。
“小塵?我看你還是出來吧,就算是你不看我面子,也看你爹面子啊。”
二長老和顏悅色,將蘇照龍都給搬了出來。
“他也等著。”
房內(nèi)少年聲音再度傳出。
場中人都意外不止,蘇照龍的臉色也黑了下來。
“這混賬小子,我可是你爹。”
蘇照龍嘴上說著,心中卻沒有半點不滿。
蘇家弟子此時卻是眼中狂熱,到底是塵哥,普天之下誰還敢這么干?
“那就等等吧,我弟子橫掃人榜,等一會就等一會,這很合理。”張道玄沉沉一聲。
“天才就該有天才的樣子,如此脾性,難怪能橫掃人榜,我天劍宗為他而來。”
“是極,當(dāng)世修者就是全無鋒芒,這種天才,大禹府要定了。”
……
張道玄等人此時又紅了眼,開始針鋒相對。
蘇家眾人:……
瘋了!
這個世界瘋了!
此刻的蘇塵,正處于破咒的緊要關(guān)頭,哪有心思理會外面的事情。
前世,蘇塵以天命之軀,破了八咒,度過八次天命大劫,為破第九咒,孤身闖深淵禁區(qū),雖然找到了破咒之法,卻也付出慘重代價,肉身被拘,只逃出一道殘魂,沉寂千年,再次覺醒。
之前的蘇塵,因為自暴自棄,沒有能打破天命宿命,天命交替,天命大帝,才得以回歸。
烈火焚身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但對蘇塵而來,卻是迎來了第二春,他有前世經(jīng)驗,絲毫不慌,甚至這烈火劫,便是自己最大的造化。
天命之人,身體構(gòu)造本就與常人不同,修武者,丹田為主,經(jīng)脈為輔,缺一不可,丹田是根基,經(jīng)脈是橋梁,武者通過吸收天地元氣,經(jīng)過經(jīng)脈轉(zhuǎn)化為自身元力,儲存于丹田。
經(jīng)脈的強弱,直接決定武者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和數(shù)量。
尋常武者,有十二條主要經(jīng)脈,與丹田連通。
而天命之人,只有九條經(jīng)脈,貫穿全身,每經(jīng)歷一次天咒磨難,會激活一條經(jīng)脈,每一條經(jīng)脈,都是天道之氣所化,蘇塵稱之為天道龍脈。
蘇塵體內(nèi),一條火龍之脈橫貫五臟六腑,如一條亙古長河,連通丹田,他稍稍一動,周遭天地元氣,便自動入體,骨骼發(fā)出微弱虎嘯之音,這是伏虎境標(biāo)志。
蘇塵睜開了眼,兩道眸光,宛若實質(zhì),震的虛空顫抖,他已恢復(fù)如初,柳葉眉,丹鳳眼,古銅色的肌膚閃爍淡淡光芒。
少年如龍,如星辰般清亮的眸子,很好的隱藏了那份經(jīng)過無盡歲月洗禮的滄桑。
“天道龍脈秉承天運,乃天道之氣所化,遠(yuǎn)超尋常武者經(jīng)脈百倍,我過了第一咒,火脈形成,承載三昧真火,修為達(dá)到伏虎二重,但我體內(nèi)的元力,即便是普通伏虎五重的武者也不及。”
蘇塵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很是滿意,修行如池中注水,池子越大,所需要的水也就越多,再強的天賦,也需要資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小小蘇家,根本無法滿足蘇塵這天命之體的修行。
這也是他為何要去橫掃人榜的原因,一來,四府三宗資源多,二來,天命之人一生都在戰(zhàn)斗,與天斗,與人斗,奠定不敗信念,大舞臺,才有大樂趣。
對蘇塵而言,四府三宗,他去任何一個都可,都能在短時間內(nèi)滿足自己的需求。
他雖然在閉關(guān)沖擊天咒,但門外發(fā)生的一切,也逃不過他的感知,四府三宗齊來,現(xiàn)在,輪到自己做選擇了。
如何抉擇呢?
蘇塵從懷中掏出一塊香囊,粉紅色的香囊,上面有麒麟刺繡,栩栩如生。
香囊是這具身體臨死前緊緊握在手中的,蘇塵承載了這具身體,也承載了這具身體的記憶,情緒,情感,如今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記憶中,這具身體就九歲那年,外出游歷,從一棕熊口中救下一女孩,后女孩被一只仙鶴接走,臨走前留下這塊香囊。
大禹境內(nèi),四府三宗,大禹府,麒麟府,山河學(xué)府,昆侖學(xué)府,天劍宗,靈秀宗,云霄宗,蘇塵神魂強悍,感知力驚人,門外一切盡收眼底,麒麟府張道玄胸前麒麟刺繡,與香囊上一般無二。
“既然如此,便完成你的遺愿,或者說,已經(jīng)是我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