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諸多星河之中,那如同白玉雕刻成的蒼天巨樹的下方。
面具男江南天正枕膝在白發(fā)女子的玉腿上。
白發(fā)女子溫柔的撫摸著他的發(fā)絲。
筆靈正站在樹上看著下方,空地上的水幕。
水幕上的畫面是陳悔與洛凌雪被空間亂流吸走的那一幕。
他臉色淡然,毫不在意的說道:“姓江的,你的目的也達到了,不去救救我那可憐的主人嗎?”
江南天聳了聳肩,淡淡的回答道。
“不救。”
“他有你這樣的爹,真是他的福氣。”
“謝謝夸獎。”
見對方如此油鹽不進,筆靈也懶得再在這個話題停留。
“既然你不去救,那我去嘍。”
說著,他就要撕開空間離開。
江南天隨手一揮,一道劍光凝聚而出,剎那間出現(xiàn)在筆靈眉心前。
“老實待著。”
“姓江的,你不厚道啊!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還留著我在這里干什么?小心我叫我主人來揍你!”
筆靈氣得就要跺腳,但似想起了什么,剛抬起的腳輕輕放下。
“哼!”
他氣鼓鼓的冷哼了一聲,像個受氣的孩子。
“老實呆著吧!否則我就揍你了,這地方可是我精心挑選的,就算是你主人,沒有準(zhǔn)確的坐標(biāo),找到這里也需要很久。”
江南天似小人得志般笑道。
“你……”
筆靈只能雙手抱胸坐在樹上生悶氣。
這時,那只白玉酒葫蘆破空而出,落入江南天手中。
“咦?”
江南天猛的起身,細(xì)細(xì)的打量著手中的酒葫蘆,不禁發(fā)出輕咦聲。
“發(fā)生什么了?”
白發(fā)女子溫柔的看著他,問道。
“無妨,可能是我看錯了。”
說著,江南天收起白玉酒葫蘆,再次枕膝在白發(fā)女子的玉腿上。
……
璀璨的星河之上,停留著一帆孤舟。
孤舟上,一名黑袍男子正盤膝而坐在船頭拿著魚桿垂釣。
身后躺著一名少年,十五、六歲的樣子,長得十分英俊,同時有些天然的邪魅。
他緊閉著雙眼,似在做噩夢般不時的搖頭。
下一刻,他猛的睜開眼睛。
看了眼四周,璀璨的星河夢幻的不真實。
他沉默了片刻,便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我一定是還沒醒,才能看到這種景象。”
他如此想著。
“醒了就別睡了,還有正事。”
黑袍男子頭也沒回,道。
“這里是哪里?我不是死了嗎?”
少年摸著腦袋起身問道。
“貫通世間的星路,屬于網(wǎng)線的那部分,我們稱它為世間線路。”
“世間線路?沒聽過,是通往往生的嗎?”
少年起身走到黑袍男子身旁坐下,看著孤舟下的星河,他又不禁問道。
“你在釣什么?”
這里又能釣什么生物呢?星河之中有魚嗎?
“每個維度都有屬于它自己的六道輪回,但到了世間這個概括一切的最大維度,就不存在輪回了,這里沒有往生。”
“至于我在釣什么?”
黑袍男子說著,猛得抽動魚竿,將一頭魚形星體的生物釣了出來。
他提著魚線將其遞給陳悔。
“世間非生命體卻能活動、一些超自然物品,皆由法則構(gòu)造而成,這一類被稱為奇物,我手中的,是星辰法則所構(gòu)造的奇物,也是我給你的第二個報酬。”
少年依舊沒聽懂黑袍男子叫的是什么,他懵逼的接過黑袍男子稱為奇物的東西,接著看向?qū)Ψ降恼槨?
看清黑袍男子的臉,少年不禁愣在原地。
“你……未來的我?”
黑袍男子長著和少年相似的臉,區(qū)別在于黑袍男子的臉更為成熟。
“很可惜,我不是。”
黑袍男子面色平淡的搖頭說道。
“你是誰?為什么和我長得這么相似?”
少年警惕的退了幾步,問道。
“他們稱我為魔,我叫東方月,至于為什么我們長得像,因為我們有著相似的命運。”
東方月淡淡的回答道,絲毫不在意少年的失態(tài)。
“魔?”
少年的眉頭微挑,道。
“對,魔。”
東方月點點頭,道。
“這條魚是你給我的第二個報酬,那第一個是什么?”
少年又問道。
“借你一絲力量,讓你暫時成魔。”
東方月淡淡道。
“借我力量讓我暫時成魔?”
少年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他抬頭問道:“那不是我的力量嗎?”
“凡道的力量再怎么融合,也不可能打破凡道與神道的那層界限。”
東方月解釋道。
這時,孤舟動了,朝一個方向緩緩駛?cè)ァ?
“去哪?”
大概是因為東方月的無問不達,讓少年放松了警惕,只是少年也無法從這些話語中得到多少對他而言有用的資料。
只不過最后一句他倒是聽懂了,認(rèn)可的點了點頭。
似乎這才合理。
“這條魚……奇物,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