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李長生從客棧中出來。
有了昨夜從羅剎教主那里,得到的消息。
李長生觀察著路上的行人,和街邊的小攤販。
和其他郡城的百姓比起來,其他郡城的百姓,是死氣沉沉,雙眼無神的活著,對于未來也沒有期待,只是遵從著生命的本能,艱難的活著。
王都這邊的百姓不同。
從他們的臉上,能看出他們有著,潮氣蓬勃的活力,眼神里也有著幸福,有著滿足,有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希望等等。
如果說王都百姓的幸福度是一百,那么大魏其他地方的百姓,幸福度只有一,甚至是負(fù)一。
同樣是大魏的百姓,兩者間卻是天差地別。
李長生心中嘀咕著,來到詔獄,經(jīng)過嚴(yán)格的檢測后,才進(jìn)入二層。
走到刑房,李長生看刑房中,還空蕩蕩的,老周還沒有來上值。
他也不管這些,拿起大日真經(jīng),繼續(xù)研究起來。
“早啊,長生。”過了好久,老周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外面走進(jìn)刑房,和李長生打著招呼。
“周哥早。”李長生合上書籍,打趣著說道:“周哥這是一晚上沒睡?”
“昨天在教坊司點(diǎn)了個雙胞胎,你懂的……”老周嘿嘿直笑的揉著腰,從房間拿了一瓶酒道:“走,我們先去白老那蹭點(diǎn)吃的,好好的補(bǔ)一補(bǔ),你別不好意思,多吃點(diǎn)對你修行有好處。”
“嗯。”李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跟著老周去往解剖室的路上,好奇問道:“我在詔獄一層,沒有見到有妖怪。”
“二層這邊,好像也沒有看到,妖怪都放哪里行刑?”
“妖族大部分都是直腸子,負(fù)面情緒榨不出多少。”老周搖搖頭說道:“所以誅邪司碰上作亂的妖族,都是當(dāng)場打死的。”
“特意捕捉的,都是作亂的魔道邪道人族。”
“白老那邊要教他的小徒弟,所以讓誅邪司,每天送一個妖族尸體過去,讓小徒弟解剖練手。”
“解剖嘛,總會有損耗的,我們正好蹭些吃的。”
一路走來,很快就到了解剖室,老周哈哈大笑著推門進(jìn)去:“白老,我又來找你喝酒了,還帶來一個新酒友。”
“白老好。”李長生跟在老周身后進(jìn)來,對著坐那的白老拱手問好著。
“嗯。”白老對著李長生點(diǎn)點(diǎn)頭道:“想吃什么,自己去點(diǎn),讓小白給你們切。”
老周早就不客氣了,將手中的酒瓶往桌子上一放,就來到解剖臺這邊。
“今天不錯啊,是個鹿妖。”老周看著擺在解剖臺上的妖尸,對著正仔細(xì)研究的小徒弟道:“小白,老規(guī)矩,把它的鞭子和腰子切來下酒。”
“好的。”小白靦腆的笑了笑,手上的動作卻很麻利,刀鋒轉(zhuǎn)動將老周要的東西,一個個都切了下來,丟到一個盤子里,遞給老周。
“長生,你要吃哪塊?”老周轉(zhuǎn)頭問著李長生。
“切點(diǎn)里脊肉吧!”李長生看白老和老周,都是那種直率之人,他也不扭捏,直接選了鹿妖身上,最好的一塊地方。
小白聽到李長生的話,刀鋒再轉(zhuǎn),切下一大塊里脊肉,也丟到老周的盤子中,隨后就不理會他們,繼續(xù)沉浸的研究鹿妖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