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
南梔上了南管家開來的車,從頭到尾,南嬌嬌只是蒼白著一張臉站在一旁。
而楚雪蘭,也很快意識到,南梔很可能不會和她做親子鑒定了。
“梔梔,是媽媽錯了,你給媽媽一次機會好不好。”
楚雪蘭急忙跟上車,想要握住南梔的手解釋,但南梔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
“南夫人不讓南大小姐上車嗎?”
南梔抬眸看向車窗外面站著的南嬌嬌,南嬌嬌給薄夜寒下藥、被薄夜寒退婚,算不上是被薄夜寒欺負(fù)。
可她回來后,可以和楚雪蘭訴說委屈,抱著她哭泣撒嬌,楚雪蘭為了安撫她哄好她,可以把她這個親女兒給扔在大門口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難過嗎?是有的。
嫉妒嗎?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許瑤瑤回家的時候,南梔并沒難過也沒嫉妒,有的只是解脫。
為馮雅丹做了十多年的活血包,終于可以解脫走人了。
只是,楚雪蘭抱著南嬌嬌哄的那一幕,南梔的心情突然就有些說不出的微妙了。
“南大小姐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南夫人不怕她出事嗎?”
“南大小姐突然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估計心里會害怕不安,南夫人還是需要好好安撫得好。”
南梔看楚雪蘭慢慢蒼白的臉色,只出于好心提醒,至于楚雪蘭要怎么想,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如果不是楚雪蘭不經(jīng)過她同意就強勢接走許奶奶,她根本不會被她所威脅。
自然而然的,她也不會去考慮楚雪蘭的心情怎么樣。
許奶奶教過南梔要善良大度,也要堅忍不拔,所以她想得很簡單,她自己淋過雨,就不想去撕了南嬌嬌的傘。
許家真千金回家,就要趕走假千金,南家怎么做她不管,但她不希望這一切是因為自己。
不過,她剛剛也看清了楚雪蘭和對待南嬌嬌的態(tài)度,所以她也就沒有任何好擔(dān)心的了。
南嬌嬌的傘,不會因為她就被撕碎。
“梔梔”楚雪蘭眼睛更紅了,她想解釋點什么,又意識到南梔這么通透的人,她說什么好像都是無用的。
“南夫人,我現(xiàn)在只想見我奶奶。”
“我感激南夫人一路對我奶奶的照顧,但假若不是南夫人趁我不在強勢帶走我奶奶,我奶奶也不需要你這一路的照顧,這些日子我更不用時時刻刻都在擔(dān)心。”
南梔打斷楚雪蘭的話,語氣更加冷淡了幾分。
“我能和南夫人兩清,就已經(jīng)不錯了,希望南夫人不要仗著南家有權(quán)有勢,就欺負(fù)我們?nèi)跣 !?
楚雪蘭聞言,臉上原本激動的紅暈瞬間退得一干二凈了,她嚅動唇瓣,不敢相信地開口:“可是之前……你在電話里面答應(yīng),要認(rèn)我這個媽媽了。”
南梔淡淡地說道:“我只是不想奶奶擔(dān)心罷了。”
或者說,她之前有答應(yīng)認(rèn)親的想法,但是在看到楚雪蘭抱著南嬌嬌的那一刻,那個想法就徹底打消了。
就……沒有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