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旺旺哭了兩聲,又怕自己這樣會讓旺旺更加舍不得離開,便狠心地把它推開:“你走吧,求求你走吧!旺旺走吧,我不要你……”
旺旺不解地看著主人,漆黑的眼眸里蓄滿了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要墜下淚來。
桑非晚蹲下身來,耐心對旺旺說:“你已經(jīng)是鬼魂了,陰氣太盛,長期留在你主人身邊,勢必會讓你主人的身體變得虛弱。你想想,最近幾年她是不是經(jīng)常生病?”
旺旺漆黑的眼眸愣愣地看著桑非晚,又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突然間明白了過來。
桑非晚摸了摸它的頭:“旺旺,我送你走吧。”
渡魂咒再度念起,旺旺身上金芒大盛,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須臾,桑非晚停下念咒,光芒消失,屋里的一切都恢復如初,唯有旺旺不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大夢一場。
飛翔的鳥愣了一瞬,才喃喃地問出聲來:“它……走了?”
桑非晚點了點頭:“放心吧,它沒做過惡,來世會有善果。”
“那就好,那就好……”她嘴里說著“好”,悲傷的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流。
旺旺啊,這輩子真的再也見不到了,若有來生愿你平安幸福……
不多久,警察便趕到了。
孫振東被警察逮捕歸案。
經(jīng)查,他涉嫌好幾起詐騙案、人口拐賣案。這次他悄悄潛伏回國,本來是想要干最后一票,沒想到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
而不羈公子也被送上了救護車,在走之前他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什么,追問桑非晚:“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會受傷,所以飛機上才會和我說那樣的話?”
桑非晚看著他還在不斷淌血的腳,點了點頭。
不羈公子哭喪著道:“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說開?讓我有點防備,也能避開這場傷害啊!”
桑非晚淡聲道:“有的災禍能避開,有些卻是避無可避。”
不羈公子不服氣:“怎么會避不開?你早說清楚,我就不跟你來了。我腳也不會被刀子扎,咝~好疼!”
桑非晚說:“你若是避開了,孫振東刺傷的就會是那個女孩,而且傷勢會更嚴重。兩害相較取其輕,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不羈公子:“……所以你就犧牲我?”
他嚴重懷疑桑非晚在報復他,可他沒有證據(jù)。
不羈公子的傷看似嚴重,但幸運的是,他穿的皮鞋質(zhì)地很好。鞋面幫他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只有刀尖部分刺入了腳面上,去醫(yī)院縫合幾針,再掛幾瓶消炎的藥水也就差不多了。
剛剛縫合完畢,他就接到了表姐康馨兒的電話。
“白俊,我剛看到網(wǎng)上的視頻,你怎么回事?不是讓你去踢館嗎?你怎么真去吃翔了?現(xiàn)在好了,不但沒能把那個女人名聲弄臭,還讓她借著你的勢頭小紅了一把。”
不羈公子本來心情就不爽,表姐又是這種質(zhì)問的口氣,弄得他越發(fā)的惱怒。
“表姐,你在這是在質(zhì)問我嗎?”
康馨兒雖然有點瞧不上這位一事無成只會吃喝玩樂的表弟,但畢竟是白家大少爺,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
于是她緩和了下語氣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最討厭神棍,我也很討厭啊,所以才會把這個事情和你說。可你怎么……哎之前的事算了,你出面讓鯨魚平臺直接把她銷號清理掉。”
不羈公子道:“鯨魚直播雖然是我老爹的沒錯,但平臺有平臺的規(guī)矩,人家又沒違規(guī),無緣無故把人家銷號,這不是砸鯨魚直播的招牌嗎?”
康馨兒有些奇怪,這敗家子平常無法無天,今天怎么還知道維護自家平臺的招牌了?不像他風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