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強點點頭。

李小蕓好奇的看著他，說道：“那你的這種能力真可怕，嗯，你為什么不控制我，讓我愛上你，是我不夠漂亮嗎？”

高文強搖搖頭，說道：“我已經忘了如何愛上一個人，而且，你對我只是一個陌生人。”

“忘，這怎么可能忘？”李小蕓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高文強笑著說道：“人可以忘記許多事，為什么不能忘記愛？”

李小蕓突然有些沉默了，她腦海里劃過那些過往，曾經的一幕幕畫面，如同一把無情的刀，一刀又一刀斬在她記憶的回廊，將那些曾經的美好，都斬得稀碎。

那些承諾和歡聲笑語的畫面，早已在記憶中變得猙獰扭曲，散發(fā)出讓她作嘔的氣息。

過了許久，她說道：

“那個人曾說過，他會一輩子愛我，他總是在我面前表現得小心翼翼，就仿佛我是這世上最寶貴的珍寶。

我想過以后會嫁給他，做他的妻子，我想過我們一起生活的畫面。

可我沒想到，原來他表面上說著愛我，背地里卻對我冷嘲熱諷，我無法想象人性為何如此歹毒。

那一晚，我挑著看了許多外國的電影，血腥的，殘暴的，犯罪的，風月的。

我發(fā)現，女人總能在墮落中變強，即使她們的結局足夠慘，但在這個過程中，她們已經報復了曾經傷害她的所有人，她們早已汲取到了足夠的經驗和能力，成為別人眼中的強人。

看完那些電影，我感覺我著了魔，我的身體每一個細胞似乎都感覺到顫栗，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么嗎？”

高文強做了一個完美的聽眾，他問道：

“你在想什么？”

李小蕓笑道：

“我當時想，既然這個人可以給我戴帽子，那我也要給他戴足夠多的帽子，而且，我還要穿上最好看的婚紗。

電影中說，當一個人的心理足夠扭曲，那她將會窺見惡魔。

我當時想，也許，解開自己身上的道德枷鎖，以內心的恨意為驅動，我將無所不能。

但我沒想到，這個計劃剛開始就敗了，敗在了你的身上。”

此時的李小蕓，斜靠在沙發(fā)上，即使只是輕微的呼吸，也止不住晃蕩的曲線。

那蕩漾的波浪，自然而然讓人想受到關懷。

她繼續(xù)說道：

“我本做好了一切的打算，直到我在酒吧里一眼看到了你。

你看起來是如此普通，可我還是第一眼就被你吸引。

甚至，我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你吸引，直到我看到了你的眼睛！

我只在嬰兒的臉上，看到過你這種眼睛，沒有一絲欲望，清澈見底。

你知道嗎？我見不得這種眼睛，我的媽媽小時候曾告訴我，嬰兒的眼睛能照見一切惡。

當我對上你眼睛的那一刻，我就感覺，仿佛我在你面前沒有一絲一毫的秘密，我將要做的事，仿佛都要被你給看穿。

現在看來，媽媽說得沒錯，清澈的眼睛真的能照見一切。

只是我很好奇，像你這樣的人，曾經愛過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