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里飄來淡淡的康乃馨花香。
凌白抽了抽鼻子,說:“早上有個女學(xué)生在我花店里買了束康乃馨,說要送給她的老師。你猜后來怎么樣了?在回學(xué)校的路上她被人割喉了。血灑了一地,本是粉色的康乃馨被染成了血紅色。”
王老師的手搭在凌白肩膀上,冷冷說道:“你想說什么?”
他的指節(jié)很有力,凌白能感受他壓抑在心底的憤怒,笑了笑,對著臥室的床底說道:“聽說在床底下待久了能看到很多不干凈的東西。”
王老師扶了扶眼鏡,淡淡說道:“朱雨菲,你怎么那么調(diào)皮,躲到床底下去干什么?”
過了幾秒鐘,床下傳來輕微的聲響,一個十三歲左右穿著校服的女孩從里面鉆了出來。在看到門口的凌白后,慌忙低下頭,聲如蚊吶的說道:“我的皮筋掉在床底下了。”
“呀,王老師,你這還有客人啊,早知道我就不打擾了。”凌白驚愕的大聲喊道。
王老師皺了皺眉,淡淡說道:“朱雨菲同學(xué)中午來向我請教作文的寫法。”
“可你不是說你要休息嗎?”凌白回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中年人,三兩步走到床前,掀開被褥。一條帶著佩奇圖案的粉色內(nèi)褲蜷縮在床單上,內(nèi)褲中間的棉質(zhì)層濕了大片,散發(fā)著淫靡的氣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誰放你進來的?你已經(jīng)侵犯了我的隱私權(quán),擅闖民宅,我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給派出所。”王老師沉著臉,金絲邊眼鏡下的雙眼陰鷙,眼球中充斥著血絲。
“你說這東西是你自己的還是這位女同學(xué)的,需要我掀開她的短裙看看里面穿了沒有嗎?”凌白抓起佩奇內(nèi)褲憤然甩在王老師的臉上,隨后快步上前,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王老師直接被踹飛砸在墻角上,痛苦的捂著小腹,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水,他掙扎著爬起,怒視凌白說道:“你這個瘋子”
一邊的朱雨菲早已嚇的花容失色,尤其是在看到佩奇內(nèi)褲被翻找出來時,她的臉上已經(jīng)面無血色,茫然無措的坐在床上,捏著黑色的褲襪,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瘋子?”凌白笑了笑,拿起書桌上一本厚重的漢語字典朝著他的頭頂掄了下去。此刻,他的心底無比憤怒,十三歲的女孩都能下的去手,這就是為人師表?藏在他斯文的皮囊下到底是怎樣一顆禽獸的心!
砰。
王老師脖子一歪,被打了個趔趄。
“還他媽跟我裝?”凌白又是飛身一腳,隨后快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掄起拳頭往他的鼻梁砸了下去。
連續(xù)揍了幾拳,直到王老師干凈的臉上滿是污血,凌白才停手。
這么弱?還是說,他在偽裝?
凌白松開衣領(lǐng),微微皺眉,王老師的表現(xiàn)太過脆弱了,連普通的壯年人都不如,這樣的人,能夠在大街上悄無聲息的把人殺死?
“朱麗萍是你們班上的學(xué)生,她死了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從殺人現(xiàn)場離開。”
“那又說明了什么?”王老師口鼻溢血,看起來有些猙獰,“關(guān)我什么事?”
凌白冷笑一聲,揮拳往他的臉上砸了下去。
砰。
王老師聽到了自己鼻梁斷裂的聲音。
“和你無關(guān)?她不是你的學(xué)生嗎?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死在你面前你不痛惜嗎?”凌白是真的被他的態(tài)度給震驚到了,和打了一輩子光棍最后留守學(xué)校的鐘老師相比,他簡直就是個冷漠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