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沿著陰暗處轉(zhuǎn)了一大圈,又回到茅廁處,痛痛快快的放了水,然后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才鬧出的動靜不小,整個麗香苑都能聽到。
此刻外面已經(jīng)炸開了鍋,無數(shù)人跑出房間看熱鬧,到處都是零亂的腳步聲。
但任何想要靠近這邊的人,都被尹鴻飛的隨從攔下了。
隔壁房間中,尹鴻飛不在,那個小侍女已經(jīng)死了……
“仙門中人,果真是毫無人性!他們自認高高在上,普通人在他們眼中,只怕與小貓小狗沒什么兩樣……”
姜七夜以神識看到那小侍女的慘狀,對修仙者的厭惡更增了幾分。
他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然后抓起酒壺,大灌了幾口。
儲物袋在落入他手中的瞬間,他便感受到其內(nèi)的一絲精神印記。
當他試著釋放精神力,觸及儲物袋時,竟然輕易將里面的精神印記給湮滅了。
同時,他也自然而然的留下了自己的精神印記,完成了對儲物袋的控制。
不過,他沒有急著研究儲物袋,因為現(xiàn)在還不算安全。
片刻后,隔壁房間有了動靜。
尹鴻飛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修士。
姜七夜明顯感覺到,隔壁房間中多了一股強橫的氣息波動。
那是修仙者特有的靈力波動,與武者氣息迥異。
這令他有所顧忌,不敢再隨意動用神識探查。
但好在他耳目清明,隔著墻壁,也能聽清那邊的訓斥聲。
“鴻飛!我早就告誡過你,下山之后萬萬不可輕心大意,你果然還是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就憑你這點修為,哪來的資格小覷天下人?”
中年修士名叫尹繼峰,是尹鴻飛的二叔。
此刻被二叔一通訓斥,尹鴻飛羞的面紅耳赤,卻無從辯駁,他只能急聲說道:“二叔,我知道錯了。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盡快將我的儲物袋追回來啊。
我的星蝕靈劍和星河心法都在里面,還有剛剛到手的武道秘籍破空指……”
星蝕靈劍是尹家老祖宗賜給他的上品靈劍,價值連城,絕無可能再給他第二柄。
星河心法是星云宗的核心仙法,丟了必定要被問責。
至于破空指秘籍,則是他準備拿回去邀功換取修煉資源的。
這一切,都是不可承受的損失……
想想就頭疼加肉疼,尹鴻飛只覺的心里都在滴血。
“你啊你……”
尹繼峰氣的須發(fā)皆張,怒其不爭的冷哼道:“寒陽城乃是北地首屈一指的大城,人口過百萬。
我們這次下山,只有十幾個師門雜役可用,且無人擅長追蹤攝物,你讓我怎么找?怎么追?”
尹鴻飛目光閃了閃,眼底漸漸泛起一片殺機,狠聲道:“二叔,那個蟊賊能潛伏在麗香苑中,想必這里面有其內(nèi)應。
不如我們把麗香苑內(nèi)所有人都抓起來,先殺一半,再將剩下的嚴刑逼問,必能有所收獲!”
尹繼峰眼神詭異的看著尹鴻飛,沉聲警告道:“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據(jù)傳言,有一尊鎮(zhèn)魔使隱居在寒陽城內(nèi),令大荒妖魔都不敢輕易越過大雪關,你如果惹來他的注意,先想好怎么死吧!”
“鎮(zhèn)魔使?這寒陽城內(nèi)竟然有人族鎮(zhèn)魔使?”
尹鴻飛驚訝無比,語氣透著深深的震驚。
尹繼峰冷哼道:“寒陽城乃是北地三大主城之首,臨近北荒大雪關,是抵御大荒異族的屏障,有人族鎮(zhèn)魔使坐鎮(zhèn)很奇怪嗎?
如果不是對鎮(zhèn)魔使有所忌憚,你以為我們少陽山五大仙門,真的愿意老老實實的窩在深山之中苦修?”
鎮(zhèn)魔使不同于鎮(zhèn)魔衛(wèi)。
鎮(zhèn)魔衛(wèi)出自雷古皇朝的鎮(zhèn)魔司,是雷古皇朝的一個武力機構,受命于朝廷。
而鎮(zhèn)魔使是一類神秘、強大、冷血、不擇手段的恐怖人形怪物,他們有著古老而神秘的傳承,在這方天地間不受任何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