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桉城人么?你有親戚在北城?”
她遲疑幾秒,說:“有。”
趙露:“那也不用大晚上搬吧,不等你休息再搬?”
秦棠說:“沒事,東西不多,一會就搬完了。”
“你家里人很關(guān)心你啊。”
回到景苑,張賀年不在。
她提著行李上樓,回到房間,這房間她就住了一天,還是走之前的擺設(shè),她特地疊得整整齊齊才搬走的。
她膽戰(zhàn)心驚著,就怕張賀年等會回來,左等右等,突然樓下傳來開門的動靜,她的后背一陣陣發(fā)寒,猶豫要不要下樓
就在她猶豫的功夫,房間門被人敲響,她很不自在。
張賀年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剛進(jìn)來看到放在玄關(guān)處的鞋子,不用想,她搬回來了,門縫底下是暗的,估計她睡了,他沒有敲門,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秦棠聽到他下樓動靜,很輕,但在寂靜的晚上格外清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動靜都能被放大數(shù)倍。
手機(jī)忽然亮起,是微信有新消息彈出。
她打開一看,是張賀年發(fā)來的。
微信好友他們一直都有,只是沒有聯(lián)系過,在‘成為一家人’之后,她對他設(shè)置了僅聊天。
張賀年:【睡了?】
秦棠沒有回復(fù),都沒有點進(jìn)聊天窗口。
反倒是盯著他的頭像看了很久,他好像忘記有這么一個號,頭像還是幾年前那個,一直沒有換過,朋友圈也沒有發(fā)過。
過了十分鐘,他又發(fā)了一條微信過來,似乎是為了讓她放心住下來,才這么說。
張賀年:【我回部隊了。】
秦棠還是沒有回復(fù),她趴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天,秦棠下樓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放著兩個袋子,里面都是些零食和生活用品,肯定不是她買的,那只能是張賀年買的。
她沒碰,出門去了醫(yī)院。
一連好幾天,秦棠都沒見到張賀年,更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他。
這幾天都在加班,沒怎么休息,晚上還失眠。
秦棠撐到下班回到景苑就在沙發(fā)上躺著,上樓的力氣都沒有,閨蜜程安寧打來電話她氣息奄奄的喂了一聲。
“棠棠你聲音怎么了?要死不活的。”程安寧一聽就聽出來她聲音不對勁。
“有點不舒服。”秦棠腦袋暈沉沉的,喉嚨也疼的厲害,渾身發(fā)軟。
“這幾天很忙么?”
“有點,熬了幾個通宵,明天休息,睡一覺就好了。”
“但你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你要不去醫(yī)院看看?”
秦棠動都不想動,她知道自己什么問題,可能是感冒,睡一覺就好了,“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她睜不開眼,緩慢閉上。
“喂?棠棠?”
程安寧喊了好幾聲,秦棠都沒應(yīng)她。
秦棠做了一個夢,夢到父母剛離婚那會,父親迫不及待和別的女人約會買房,籌備新婚;而母親生病住院,歇斯底里,完全換了個人一樣,罵她是白眼狼、沒心肝、沒用。
秦棠驚醒時還在哭,視線被淚水模糊,忽然感覺有人在給她擦眼淚,身體一怔,意識回攏,漸漸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