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微僵,保持禮貌和客氣:“謝謝您,沒什么需要的。”
張賀年視線眸色如墨,蘊藏在平靜的表象下,是令人不易察覺的侵略性,“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秦棠應(yīng)道:“恩,您慢走。”
門啪嗒一聲關(guān)上,朋友卓岸剛好打來電話問她:“到了?安頓好了?”
“安頓好了。”
卓岸問:“賀年哥來接的你?”
“你怎么知道?”
“那當(dāng)然是他找過我,問了你的事,我尋思反正你都要在北城待兩年,賀年哥又在北城,萬一以后需要他幫忙,我就和他說了。”
秦棠心里慌了下,頓了頓:“你以后別跟他說我的事,什么事都別說。”
“咋了?不喜歡他?”
秦棠心里一緊,“你別問了”
“好,我不問了。”卓岸又想起什么,“對了,周楷越有沒有找你?”
提到周楷越的名字,秦棠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沒有。”
卓岸試探性問:“你真的和周楷越分手了?”
“恩。”
“為什么?”
如果非得說個理由,是周楷越?jīng)]把她當(dāng)回事。
三個月前,周楷越生日那天,她精心準(zhǔn)備生日禮物帶去他們聚會的地方,沒進包間就聽到有人他的朋友問他,
“打算什么時候和秦棠結(jié)婚,她倒貼你那么久,應(yīng)該快了吧?”
周楷越反問:“倒貼我我就得答應(yīng)?也不看她什么身份。”
“越哥好狠的心啊。”
朋友們嬉笑調(diào)侃著,周楷越則漫不經(jīng)心,“太主動的女人很廉價。”
“那可不,女人還是自愛點好。”
那天晚上,她丟掉禮物,發(fā)了條分手的微信發(fā)給周楷越,便刪了他,再也沒有聯(lián)系。
刪除之前,聊天記錄還停留在祝他生日快樂,工作順利,心想事成。
他沒有回復(fù),一條都沒有。
就在這會,門突然響了,開鎖的聲音嚇到秦棠,下意識回頭一看,是張賀年回來了。
她像是做錯事被當(dāng)場逮到,慌亂掛斷電話。
剛剛說的話是不是被他聽見了?
這房子隔音應(yīng)該沒那么差吧
張賀年面色如常,眉目清冷,“回來取東西。”
“好。”
她很快穩(wěn)定神色,眼神卻出賣了她慌亂的情緒。
張賀年沒揭穿,進了房間,再出來時,秦棠還站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后,貼著墻站,還是很緊張不自在。
張賀年視線沉沉的,開口說:“有什么事可以給我電話。”
秦棠垂眸,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好、好的。”
他就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態(tài)度,再沒有其他意思。
而秦棠的表現(xiàn)得和他很不熟,也很怕他。
張賀年什么都沒再說,收回視線,開門走了。
關(guān)上門后,他在走廊上站了會,點了根煙,徐徐抽著,吐出來的奶白色煙霧很快消散在空氣,剛剛秦棠打電話的內(nèi)容他全都聽見了,不出所料,她現(xiàn)在確實不待見他。
非但不待見,還在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