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蚍蜉撼樹,可笑不自量。"天云子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徐少陽,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
他轉(zhuǎn)身望向徐天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血影門主,你可知罪?"
徐天龍聞言,身軀一震,臉色蒼白如紙,他深知自己與兒子今日難逃一劫。但作為一個父親,他仍試圖為兒子爭取一線生機(jī),盡管這希望渺茫。“天云子大人,我……我徐天龍雖非圣賢,卻也知正道滄桑。少陽犯下大錯,我難辭其咎,但求前輩能網(wǎng)開一面,留他一條生路,我愿代他受罰。”
"哦?你替他受罰?你在教我做事?"天云子的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戲謔與不容置疑的堅決。
"不……不……天云子大人,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教你做事啊!我只是希望大人您能留小兒一命!"徐天龍的聲音里已滿是顫抖,額頭上的冷汗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滾落,他深知自己的請求或許只是徒勞,但身為父親,他不得不盡最后一份努力。
"命可留,但罪可不能免!這樣吧,你親自動手廢除你兒子的根基和修為,我可以考慮留他一命!"天云子冷冷地吐出這句話,語氣中不帶絲毫情感波動,仿佛是在宣判一個早已注定的命運(yùn)。
"這……"徐天龍聞言,心如刀絞,這不僅僅是對兒子的懲罰,更是對他這個父親的極大考驗(yàn)。廢除根基與修為,對于修仙者來說,無異于剝奪了生命的意義,甚至比死亡更加殘酷。然而,為了保全兒子的性命,他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
他緩緩走到徐少陽身邊,看著兒子那雙充滿絕望與不甘的眼睛,心中五味雜陳。徐少陽似乎明白了父親的意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隨即又化為深深的痛苦與哀求:“父親,不要……”
但徐天龍沒有猶豫,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抬起,掌心凝聚起一股柔和卻堅定的靈力。他知道,這一掌下去,不僅將毀掉兒子多年苦修的成果,也將斬斷他未來的所有可能。然而,為了讓他能活著,這是他必須做的選擇。
“少陽,對不起……”徐天龍的聲音低沉而沉重,帶著無盡的歉意與無奈。他閉上眼睛,一掌輕輕拍在了徐少陽的丹田之上。
剎那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自掌心爆發(fā),直沖徐少陽的體內(nèi)。只見徐少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全身劇烈顫抖,仿佛有無數(shù)條蟲子在體內(nèi)撕咬,痛苦得幾乎要讓他窒息。他張口欲呼,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呻吟聲,眼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隨著靈力的不斷涌入,徐少陽的修為開始迅速崩潰,那股曾經(jīng)讓他引以為傲的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片虛無與空洞。最終,隨著一聲低沉的轟鳴,他體內(nèi)的靈力徹底消散,修為盡廢。
徐天龍松開手,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跌坐在地。他顫抖著看向徐少陽,只見兒子雙眼空洞,臉色蒼白如紙,昔日的英氣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虛弱與茫然。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與沉重。
"很好,那么本座也信守承諾,就放過你兒子一馬。記住,你們這些宗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神玄殿的監(jiān)視下,別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shí)不過是螻蟻窺天,可笑至極。今日之事,望你血影門能以此為鑒,今后行事需恪守正道,莫再踏錯半步。”天云子一臉平靜地看著絕煞宗主、血影門門主兩人,一語雙關(guān)道。
"是……天云子大人教訓(xùn)的是,我徐天龍定當(dāng)銘記于心,從今往后,血影門必將嚴(yán)加管教,遵循正道,絕不再犯。感激天云子大人寬宏大量,給小兒一線生機(jī)。”徐天龍艱難地站起身,聲音雖微弱卻堅定。
"我也一樣,一定牢記大人的教誨,嚴(yán)加整頓宗門,確保此類事件不再發(fā)生。"絕煞宗主也連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