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我在看到李長生和黃勇他們真的帶著人過來之后,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很多,其實剛才我也想過要不要沖下去追。
但最終我打消了心里的念頭。
剛才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實在是有點太過危險,就差一點點,我的命就丟在了他的手里,甚至當初和斬馬刀王鋒生死相搏的時候,我都沒那么近距離的面對死亡過。
虎口處。
脖頸處。
還火辣辣的疼痛便是剛才我與死亡多么近的證據(jù)。
在看到我身上的傷,所有人都臉色一變,李長生算是一個比較佛系,低調(diào)的人了,在他手里占的人命超過一只手之數(shù),但饒是如此,他看到我脖頸處那深深的勒痕,也是眼神一凝。
至于黃勇是一個小人。
小人吃不得虧。
也眼里揉不得沙子。
黃勇看到我身上的傷這么重,立刻臉色大變,緊接著,眼神深沉的如同被激怒的野獸,左顧右盼,一副想要殺人的氣勢,然后又回過頭來,對著我怒道:“東哥,這他媽誰干的,我現(xiàn)在就帶人將他給弄死,操他媽的,我一定將他剁碎了喂狗!”
黃勇確實暴怒不已。
不得不暴怒。
他跟著我從寧安到濱海,能夠有今天,全部都是我給他的,在他心里,我就是他大哥,誰要想要對我動手,就得先過他這一關(guān)。
結(jié)果他和我剛剛分開沒有半個小時。
便有人要殺我。
現(xiàn)在到了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他怎么可能不暴怒?像一個受傷的野獸,恨不得立刻就把對我下手的人抓到,然后碎尸萬段,然后丟進黃浦江里喂魚。
反正殺人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我見到黃勇暴怒的樣子,抬起頭,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jīng)走了,別大喊大叫了,省得把別人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