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勇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來啊。”
李秋紅恨恨的瞪著黃勇,緊接著又扭頭看向我,情緒激動的說道:“陳升,你要弄死我,現在就弄,不然我瞧不起你!”
我看到了李秋紅眼神里的憤怒。
緊接著,我用力的吸了一口煙,然后轉身對黃勇和身后的幾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跟她單獨說幾句話,再送她上路。”
“好的升哥。”
黃勇聞言,把人都帶出去了。
這幾個人都是我養(yǎng)在那里的打手,沒事的時候,每人一萬塊錢的工資,辦事的話另算,早在做掉王鋒的時候,我便意識到,我身邊得有幾個干臟活的人。
很快。
廢棄廠房里便剩下我和李秋紅兩個人,夜靜悄悄的,周圍也特別的荒涼,李秋紅正在一臉怒容的瞪著我,說實話,我對李秋紅的感覺挺復雜的。
最開始。
她捅我一刀。
接著,她把她哥哥李偉的死算在我的頭上,一直想殺了我報仇。
最后我實在忍無可忍,把她強行給上了,因為對于李秋紅這種高傲的女人來說,死對她來說,她不一定在意,但你要是侮辱了她,比殺了她還狠。
這也是為什么李秋紅后來一直那么恨我的主要原因。
一直到上次,她跑到酒吧找我,說要找我借種的事情。
但饒是如此,我也不敢碰她和相信她,想的也是她說不定借種是假,報復我毀了她清白是真。
“你也看見了。”
我丟掉抽到煙尾的煙蒂,然后解開包裹在脖頸上的紗布,露出了一圈被鋼絲勒破的傷口,盡管在夜里看不太清楚,但看上去還是觸目驚心。
接著我又慢條斯理的解開手掌上的紗布。
盡管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
但當我解開紗布,活動撐開手掌的時候,手掌上的傷口還是撐破裂開,流出了血,因為我當時主要是用手掌去阻擋鐵絲的。
血肉之軀,怎么可能抵擋得住別人貫盡全身力氣,用鐵絲去勒?
哪怕是那個要殺我的人,手上也是戴了手套,在手掌上繞了好幾圈。
我豎起手掌,語氣平淡的對著李秋紅說道:“昨天夜里這個時候,我如果不是運氣好,有人打電話給我,我已經被勒死了。”
李秋紅看著我猙獰的傷口說不出來話,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我脖子上會纏繞一圈了,哪怕她沒有親眼看到當時的情形,也能想象的出來當時是有多么的兇險。
她忍不住的說道:“是我爸做的?”
“不是他,還有誰?”
我說道。
李秋紅忍不住反駁道:“萬一是有別人呢,我爸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找人殺你?”
“誰知道呢?”
我自嘲的笑著說道:“也許是因為他那該死的兒子呢?”
在我看來。
李偉是罪魁禍首。
如不是他,哪有后來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活該王鋒拿著斬馬刀,將他一刀一刀給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