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閉目坐在涼亭中,他思索著這些話語,希冀從中能夠想到更多的東西。
靜姝也不再說話,大家雖同屬一個大世界,但彼此卻有著天塹相隔,再加上各自成了不同的體系,那么不管是學(xué)識還是認(rèn)知,盡皆都不一樣。
這里像是被遺忘的一個小山村,只因為了徹底抹除掉血祖的存在,而讓更多人遭受無妄之災(zāi)。
那外邊,卻更像是一個大城,一個繁華到遍地都是黃金,天地靈氣濃度也達到驚人地步的樂土。
過于漫長的歲月,總是讓人搞不清楚歷史長河的另一端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歷史長河永遠都在裹挾著無數(shù)的沙塵前進著,永不停歇。
若有人能夠在這歷史長河中跳出水面,便也引得舉世矚目,名留千古。
后世之人,也有許許多多學(xué)者窮盡一生的想要挖掘出埋葬在歷史長河中的秘密。
知古人之變化,創(chuàng)后世之繁華。
許久,周游吐出一口濁氣,意識也清醒了幾分。
靜姝有些訝然,“你似乎想通了什么?”
“并沒有。”
周游輕語,“我只是不想被這些事情耗光自身的精力,人這輩子能夠快樂的時間很是有限,若多一些內(nèi)耗,那就更加不快樂了。”
靜姝言道:“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我所說的這些事情而糾結(jié)。”
周游搖頭,“一切破局之法,就是單純的力量為尊。只要我實力夠強,你口中的至圣也好,還是仙道強者也罷,也不過就那么回事。任何一種派系,都是以力服人之后,才會以理服人。”
靜姝忙道:“血祖是絕對不能夠復(fù)生的,那是一場災(zāi)難。”
周游指了一下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都算是血祖了。”
靜姝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由瞪大了雙眼,面色逐步發(fā)白。
周游又道:“漫長的歲月中,人們會搞錯許多事情,甚至讓一些傳說變得玄乎其玄。其實歸根結(jié)底,也不過就是力量強弱的差別罷了。既然神州大地也是凡人遍行,那便也就無從畏懼。若有不服者,斬了便是。至于血祖的災(zāi)難言論,我更是不在乎。”
靜姝蹙眉,“你依舊沒明白外邊的強者到底有多強。”
周游看向靜姝,“那他們先有那個資格打敗我,才能夠讓我明白他們的強大。可要是他們連我一劍都接不下,我現(xiàn)在又何必多想?他們的強大興許只是針對你,而不是針對我。”
靜姝言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周游輕語:“走出這個村子,看看更美的風(fēng)景。坤源大陸上的事情,于我而言,已是不足為道。減少紛爭最好的辦法,就是再一次將他們殺到害怕為止。”
他動了許多想法。
邪靈鏟除,并不代表這一方天地就擁有了另外一條生路。
恰恰相反,邪靈鏟除,絕路才會真正出現(xiàn)。
未來,將少不了一場拼搏廝殺。
尊嚴(yán)是用血來鑄就的,從來都不是靠乞求得到的。
靜姝驚悚,“難不成,你還想和那些強者開戰(zhàn)?”
她指的是外邊那些強者。
周游平靜笑道:“你要知道,最好的講道理的方式,就是嘴皮子動的時候,順便把刀架在對方的脖子上,這樣的話,那些人會更認(rèn)真的聽你說話。”
靜姝有些走神,覺得這般話語,多少有些狂妄自大。
“行了,你既然有所記憶,未來你的去留也自當(dāng)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