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道：“妖荒大陸也好，坤源大陸也罷，我還是希望你秉持本心，不要有太多種族觀念。一味的殺戮雖可以解決掉一些事情，但卻未必就是最好的辦法。”

周游頷首，“好。”

牛大力幽幽一嘆，“我當年就是因為殺孽太重，傷了人族和妖族的元氣，以至于有些事情我也放不開手腳去做。”

周游好奇，“你殺到什么程度？”

牛大力嘆息，“殺到我往天滄海那邊一站，所有妖祖都得露頭給我打招呼。后來你大師兄出了事之后，我才察覺到天下強者竟然被殺我的沒幾個了。要不然的話，真以為龍鎮(zhèn)守他們幾個能夠道德綁架我？我只是不想殺了，便低一次頭，降低自己的威懾力，從而希望人族和妖族擺脫我的陰影重新壯大起來。”

周游心底一動，又說了符尊的事情。“師尊你知道嗎？虛冥山內部。”

牛大力再度嘆息，“那是你二師姐的傀儡符，這孩子蕙質蘭心，以自己的心血喂養(yǎng)的一道符，也是那道符當年找到了你。后來被你大師兄發(fā)現(xiàn)而囚禁，因為是一道符，我便也就沒多做計較了。”

周游不解，“一道傀儡符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嗎？”

牛大力點頭，“可以的，這種傀儡分身符具備了一定的靈性，這也是你二師姐稱尊的能力所在。”

周游詢問，“她是失蹤了，還是？”

牛大力指向鎮(zhèn)域關外，“她去尋找一條路，便不見了蹤影。也許早已死去，也許是困在了某個地方。”

姬豪遲疑，“為什么聽起來，感覺符尊好像非常強的樣子？”

牛大力道：“因為她是一位真正的天才，我當年收她為弟子，也不過就是教了修煉心法。她只是看著天上雷電轟鳴，便可創(chuàng)造大道符文，只是看著山水流動，便可通曉水韻大道。這天下間的天驕，任何一個人站在她面前，都只是庸才，或者是有一些小聰明。”

“否則你們以為憑什么，她能夠為龍魃創(chuàng)造出先天五太十絕封心符？”

“若是她施展的先天五太十絕封心符，便是連我都能夠被困住一段時間。”

話落，他似是多了幾分疲態(tài)，“行了，該問的你們都問了，知道你現(xiàn)在身邊事多，就回去吧。”

周游愣了一下，“我陪你呆幾天唄。”

“咋著？”

牛大力笑罵，“還擔心我死你前邊是嗎？”

周游嘿嘿笑道：“那倒不是，這不是想你了嗎？”

“你個臭小子。”

牛大力大笑，“行了，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老子身體倍棒，還用不著你來照顧。”

周游只好站起。

牛大力忽地道：“小游游。”

周游忙轉過身來，“師尊。”

牛大力站起，右手按在周游腦門，“不管什么時候，你都要相信自己，就好像我相信你一樣。”

周游重重點頭，“嗯。”

“以后的路還很長。”

牛大力輕語，“你也一定要記住，這里是你的根。一個人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根還在，心就不會迷惘。”

周游不由有些恍惚。“等我從葬仙路出來，我再來看你。”

牛大力沒說什么，右手一拂，撕裂空間，將兩人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