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沒有如果,蔣遙出生時被大她十幾歲的羅勁算計,整個林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們也陰差陽錯的錯過了。
這二十幾年中,就算沒有顧彥期,也會有別人,他們永遠(yuǎn)不會按照指腹為婚的劇本走了······
回到公寓,蔣遙直接鉆進(jìn)臥室,直到晚飯都沒有出來。
林至信做好了一桌子她喜歡吃的菜,輕輕叩響了她的房門。
“吃飯了妹妹,你三哥我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留子,在這飯菜難吃的異國他鄉(xiāng),練就了一手好廚藝,你確定不出來嘗嘗?”
“妹妹?”
他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正當(dāng)他抬起手準(zhǔn)備再次敲門之時,里面突然傳來一聲東西落地的破碎聲。
“妹妹!”
他的心猛地一顫,幾乎是本能地推開那扇門,踏入了房間。
蔣遙的身影孤零零地跪在淺灰色的絨毯上,面前是掉落在木地板上已經(jīng)四分五裂的鏡子,如同破碎的夢,靜靜地躺在那。
林至信快步走上前,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頭一緊,恐懼與擔(dān)憂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他緩緩伸出雙手,掌心微張,仿佛想用這微不足道的溫度去安撫那即將失控的風(fēng)暴。
“妹妹,哥哥膽子小,你可別嚇我,你先、先把你手里的玻璃放下好不好,乖,給哥哥。”
林至信的聲音在空曠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沉重。
蔣遙低垂著頭,長發(fā)遮掩了她大半的面容,唯有那只緊握碎玻璃的手,在微弱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
她手里握著的那道尖銳的鋒芒,正好對準(zhǔn)了自己右手腕上跳動的脈搏,與她蒼白的手腕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下一秒就能割裂一切。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與不安。
林至信緩緩蹲下身,與蔣遙平視,試圖用自己最溫柔的聲音穿透她心中的陰霾。
“你知道嗎妹妹,從你回來后,媽媽的病都好了,他們還有幾天就會一起過來了,你可別干傻事,有什么心事跟三哥說,我?guī)湍憬鉀Q,你放心,我們一直和顧家聯(lián)系著呢,只要那邊有消息,我第一個告訴你。”
他輕輕抓上她纖細(xì)的手腕,“這個、給三哥好不好!”
蔣遙剛才還木納的眼神瞬間回過神來,手心里的刺痛讓她瞬間松手,碎玻璃掉在地上又摔成了兩半。
她看著自己手心里的血一臉的震驚,顫抖著肩膀說道,“我、我剛才就是想把它們撿起來的,怎、怎么會流血了!”
“你剛才沒有聽見我敲門,沒有看見我進(jìn)來嗎?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了嗎?”林至信有些驚愕的問道。
蔣遙還處在驚嚇中,慌張的搖搖頭,“沒、沒有。”
糟了!
林至信深咽一口,眸中擠滿了復(fù)雜的不敢說出來的情緒。
“走,三哥給你包扎一下,我?guī)愠鋈コ燥垺!?
他給蔣遙處理好手里的傷口,又哄著她吃完飯后才敢躲在外面給林至臻打去了電話。
“喂,大哥,家里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你們快來吧,妹妹有些不對勁,她發(fā)現(xiàn)她和媽媽一樣,抑郁癥很嚴(yán)重,剛才竟不受控制的想自殘。”
“什么?媽媽今天下午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好,我知道了,我會看好她的。”
“······”
次日一早,蔣遙就收到了阿歸發(fā)來的信息,“老地方見,我撿到了你的東西。”
等她來到面包房,阿歸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我的花環(huán)?怎么會在你這?”
蔣遙看著手里的花環(huán),有些喜出望外。
“我撿的,還給你,要不要去河邊走走?想和你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