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遙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社死,這種尷尬到腳趾摳地的情景,讓她有種上輩子作孽的感覺。
她想在他身上下來,稍微一動卻又被抱緊。
顧彥期斜睨了眼僵在門口的實習生,聲音寡淡不帶一絲感情,“病人極度不配合,去拿個繃帶把她綁了!”
“······”
他說完便把蔣瑤毫無感情地扔在了檢查床上。
不是,等等!
蔣遙瞬間坐起身子,她看著正在拿繃帶的實習生助手連忙揮起了雙手,“不、不用了!”
你這也太實誠了,真拿啊!
把她綁起來可還行?
一會顧彥期要真弄疼了她,她豈不是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了?
她尷尬的看向顧彥期,絞著手指小聲討好道,“那個、顧醫(yī)生,呵呵!我保證不亂動,你別、別綁我!”
顧彥期因為剛才抱了她,正在換一次性無菌手套,他眼神瞥了她一眼,眉峰輕挑,“躺好!”
“······”
蔣遙忐忑的躺下去,準備迎接未知的恐懼。
顧彥期看她攥著手放在胸前,還閉著眼睛,一副赴死的狀態(tài),俯身低語道,“你緊張什么,是不相信我的技術?”
“上次給你收拾完牙齒,不是沒再疼過嗎?我到底是哪方面的技術,沒讓你滿意啊!”
“睜開眼,看著我!”
蔣遙無奈睜開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診室就剩他們兩人了,實習生助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不在這里了。
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小聲說道,“你能不能、輕一點,我害怕。”
牙疼到頭腦欲裂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他手上那些又是吹氣又是呲水的工具也讓她害怕。
顧彥期已經戴好手套,黑色的眼眸看向她,溢出一絲戲謔的神色,“放心,我是醫(yī)生,不會讓你疼的,你躺好就行了,從上到下,我哪沒讓你舒服!”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
蔣遙臉上一陣發(fā)燒,心里暗戳戳發(fā)誓,絕不再跟他多說一句沒用的話,這個人,滿腦子黃色廢料。
可能是她的牙齒太嚴重,顧彥期明明已經很小心了,還是弄疼了她。
“嗯嗯~~~疼!!!”
蔣遙下意識的去推他的手,顧彥期只能暫停治療,“疼也不能推我的手,忍著點。”
蔣遙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臉哀怨的看著他,還說沒有公報私仇,明明上一次就沒有這么疼。
顧彥期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回去,“躺好,再亂動,我直接拿鉗子給你拔下來!”
“······”
什么人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靜的診室里傳來顧彥期磁性的聲音,“起來吧,漱漱口。”
蔣遙躺的后背都濕了,聞言趕緊起身端起檢查床旁邊的水杯瘋狂漱口。
顧彥期摘下手套,洗了手開始寫病歷,“七天后再來,我在這等你。”
蔣遙拿著紙巾擦嘴的手猛然頓住,她呆傻的問了一句,“如果你不在,我總可以掛別人的號了吧?”
顧彥期抬眸,深邃的黑眸微微一緊,似是盯著自己不聽話的寵物,“不能,我既然讓你來,就會在這專門等你,你敢掛別人號試試!”
“······”
行吧,她就是命賤,攤上一家子吸血鬼,這又攤上這么一個甩不開的狗皮膏藥。
蔣遙努努嘴,拿起椅子上的背包正欲出門,身后又傳來顧彥期催命似的聲音,“晚上見,九點,別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