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苒歆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她想這些的時候。
霍老太太不會放過她的,她不能留在霍家老宅等死。
心一橫,沐苒歆眼底一片決絕,看了眼地上的白色藥片徑直邁過去。
今夜的雨下得格外大。
沐苒歆跑回沐家的時候,衣服都濕透了,她冷得直打哆嗦。
如今她和霍家的情況,沐苒歆覺得有必要告訴沐華國,畢竟媽媽的醫(yī)藥費還有腎源的尋找需要他。
傭人驚訝道,“沐苒歆,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我有事要和沐華國說。”
“可是先生已經(jīng)躺下了,你若是沒有太重要的事情,不如”
沐苒歆猛地轉(zhuǎn)身,眼眸一閃而過的狠厲,又冷又沉,“有關(guān)霍家的事情,你確定讓我等到明天嗎?”
傭人不敢越俎代庖了,那可是霍家啊,事關(guān)重大。
見傭人不在說話,沐苒歆直接上了樓。
不過還沒等到沐華國的臥室,沐苒歆的步子忽然停在另一個房門前。
“子騰,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別告訴我,你心里還惦記著那個賤人?”
杜子騰捧著沐媛菲的小臉親一口,“怎么可能呢?我愛的人只有你,之所以沒有甩了沐苒歆是因為她的絕對音感可以為我所用,不然我怎么會要一個普女。”
沐媛菲推了他一把,“你就騙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一個月前你約沐苒歆在酒店見面就是想睡她。”
顯然杜子騰一驚,“你,你怎么知道”
和沐苒歆在一起這么多年,那個女人思想老舊保守,一直不肯讓他睡,非要等結(jié)婚才行。
所以,杜子騰心癢難耐,想用手段先睡了她再說,沒成想被沐媛菲發(fā)現(xiàn)了。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只需要知道,從今往后身心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再有別的歪心思,看我怎么收拾你。”
杜子騰翻身,色瞇瞇地保證,“那天是我糊涂了,不過我沒去赴約,也從來沒碰過她。”
“她那種死板的性格,寡淡無味,不像你,就是一只狐貍精。”
沐媛菲情不自禁用雙手勾住杜子騰的脖頸揚起一抹笑。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沒去,不過我這個做妹妹的也是很體貼的,長夜漫漫,總不能讓我的好姐姐一個人獨守空房,所以,就給她特意安排了極品男人。”
話音一落,門被“哐當(dāng)”撞開。
沐媛菲嚇壞了,“啊,沐苒歆怎么是你,你給我立刻滾出去。”
沐苒歆像是沒聽見一樣,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的質(zhì)問,“是你?那晚是你找的人,是你害我失去了清白。”
那晚她沒等到杜子騰,反而被人拖進了陌生房間,就在那張雪白的床上,她失去了清白。
沐苒歆的手都在顫抖,反而是沐媛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德行。
“是呀,就是我干的,你這種私生女配個黃毛都是便宜你了。我要是你,就立刻夾著尾巴爬回去乖乖伺候那個植物人去,免得留在這里丟人顯眼。”
沐苒歆著實被沐媛菲不要臉的話氣的胸口憤怒的劇烈起伏,她只覺得自己當(dāng)初瞎了眼。
他們大學(xué)就在一起了,沐苒歆一直以為杜子騰是她的真愛,萬萬沒想,杜子騰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杜子騰被看的不自在,皺著眉嚷嚷,“看什么看,你妹妹比你有情趣多了,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和我做出同樣的選擇。”
他一點也不覺得愧疚,甚至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忽然,杜子騰只覺得臉上一疼,錯愕的看向沐苒歆,“賤貨,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