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西方宇宙,至高兩個字已經(jīng)去掉了。
自從某個姓秦的,引爆了界海黑潮,整個西方宇宙就被沖去了三分之一的區(qū)域,這讓原本生機勃勃萬物競發(fā)的界海此刻變得千瘡百孔,舉目四望,皆為黑潮。
而這還不是最倒霉的。
最倒霉的是,界海黑潮在西方宇宙爆發(fā)的一個重要坐標,不偏不倚正是靈山山腳下!
這就讓西方教很難受了。
你說黑潮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和尚們興許還能裝作看不見,當做沒發(fā)生,甚至可以推脫給當?shù)匕傩詹痪捶鹱嫫兴_,作惡多端,引來天災厄難。
可你這爆發(fā)在靈山山腳,這怎么說?
總不能說靈山上的神佛菩薩作惡多端,引來天災吧。
理論上,正常的宗門遇到天災多半都會團結(jié)一致,渡過難關(guān)。
但這是靈山,這里是佛門,靈山的特殊性決定了靈山上不可能太平。
平素時候大家伙世尊壓著,相互之間還比較克制,各個佛門流派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瓜葛。
現(xiàn)在好了,秦風把鍋砸了,至高宇宙跌落了等級,現(xiàn)在興許還能吃飽飯,但是以后呢,以后收成肯定不如以前了,那怎么辦?
這種情況下,佛門大能者就在做決斷。
是犧牲一部分人,換自己吃的和以前一樣好,還是說直接降低所有人的生活水平,大家一起拉褲腰帶過緊巴日子?
對比后者一起受罪,讓一部分嘎掉,明顯是一種更好的選擇。
最起碼說,活下來的那一批人,不但可以吃的和以前一樣好,甚至還能拿到比以前更多的香火!
這種時候,怎么分配誰該死,誰不該死?
靈山之中很快出現(xiàn)了兩股聲音。
第一股是保守派,他們是現(xiàn)在佛喬達摩悉達多的跟隨者,他們忠誠于西方至高宇宙。
第二股勢力是留學派,留學派的和尚們多是四方云游的和尚,這些人群以西天如來佛祖座下二弟子金蟬子為領(lǐng)袖。
對比起來保守派,金蟬子這一股勢力已經(jīng)不能說是激進派了,他們可以稱之為狂熱派。
金蟬子為首的降龍伏虎,八部天龍,觀世音,地藏王等等一票靈山高干弟子,在經(jīng)歷了盤古宇宙和秦風斗智斗勇的痛苦經(jīng)歷之后,幡然醒悟,領(lǐng)悟到了對手秦風的智慧,那就是不破不立!
現(xiàn)在的靈山已經(jīng)腐朽不堪,難成大材了!必須推倒重新來!
金蟬子的想法得到了幾乎留學派和尚們的全部支持,這就讓靈山的保守派很是不滿。
你們這么搞,還有沒有把世尊放在眼里?
世尊?
金蟬子邪魅一笑,世尊如果真的有用,為何不直接殺了秦風,而是放任那個魔頭到處為禍蒼生?
留學派雖然口號響亮,但是他們根基比較弱,在靈山話語權(quán)的爭奪之中屢屢落下風。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終于迎來了轉(zhuǎn)機。
這一日,大雷音寺外,山風悠悠,金蟬子和觀世音靜靜站在山頭打坐。
山外不遠處可以看到黑暗的潮汐瘋狂翻滾,不斷和靈山護山大陣碰撞,爆發(fā)出來黑金色的沖擊波漣漪,匯聚成了靈山獨有的風景名勝。
觀世音一襲晶瑩剔透的白色佛門長裙,莊嚴素麗,可是美眸之中卻滿是焦慮,“師兄,不能這樣下去了,這樣下去,我們只會越來越被動,到時候被世尊趕出靈山,那就完了!”
金蟬子光頭锃亮,聲音平淡,“是不能這樣下去了,但我們也不能和世尊撕破臉,先不說我們還不是世尊的對手,就算是,以下犯上,在佛門也是不被原諒的,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熬!”
觀世音道,“熬?怎么個熬法?”
金蟬子踱步,“我在盤古大陸時期,天庭曾經(jīng)對外放出過一些占卜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