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遠趕忙搖頭。
“王神醫(yī)被沐家追殺。”
“暗中的一些人也蠢蠢欲動。”
“現(xiàn)在的江南對于王沈毅而言,絕對是舉目皆敵,四面楚歌。”
“但……”
“他并未曾向任何人求援。”
“哦?”
稍加思索,王敬南的臉上露出了笑意。
“這倒也確實是他的脾氣。”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楊開遠臉色凝重:“王神醫(yī)找了宇文敬。”
“只是他并未曾要求宇文敬幫他規(guī)避沐家的追殺。”
“而是讓宇文敬幫他發(fā)了一條視頻。”
楊開遠將手機遞給王敬南。
“您看。”
王敬南接過手機看向其中的視頻。
楊開遠自顧自的說道:“王神醫(yī)似乎有意為之。”
“他這樣做,似乎就是為了引來人們的關注,以此來調查他父親的事情。”
“勛爵大人……勛爵大人?”
楊開遠滿臉震驚。
此刻的王敬南竟如同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愣在原地。
呼吸都因此而急促了起來。
他拳頭慢慢緊握,眼中的殺機在不斷的彌漫。
楊開遠滿臉擔憂。
“勛爵大人您沒事吧?”
王敬南勉強擺手,他依舊死死的盯著視頻中的另外一個男人。
那人被雨水打濕的脖子上隱約露出如血一般鮮紅的烙印。
看樣子像是一朵花。
楊開遠疑惑道:“這花看起來好古怪,似乎并非凡俗之物。”
王敬南的拳頭鉆的越來越緊,他的聲音幾乎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彼岸花。”
彼岸花!
楊開遠呼吸急促。
“這是悲歌的人!”
王敬南聲音入耳的瞬間,楊開遠瞳孔縮小,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悲歌!”
“那個只存在于傳聞中的組織?”
王敬南緩緩點頭。
他對這個組織的人印象深刻。
彼時,大哥還是大夏王爵。
王敬南隨同他大哥一同追殺叛逃出大夏的強者,曾真正體會過這個組織的強大與可怕。
他們無父無母,無家無國,無牽無掛。
崇尚無事不允。
不夸張的說,被他們盯上的人,便如同深陷泥沼,最終只能唱徹悲歌,永墮泥潭。
雙方交戰(zhàn)之時,無數望山境死于他們的手中……
好在他們這邊有王鎮(zhèn)東。
最終悲歌撤離,此后再未曾出現(xiàn)。
回想起這些往事,王敬南的呼吸逐漸急促。
楊開遠也是如此。
他身為王敬南身邊最受信任的副將之一,對于這等秘密,也多少有所了解。
他很清楚悲歌有多恐怖。
他們會為強者唱響悲歌,聞聽此聲之人,絕對活不成。
“悲歌的人,居然出現(xiàn)在了大夏……”
“等等!”
楊開遠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看向王敬南。
“勛爵大人,我記得王神醫(yī)曾跟我提過。”
“他的父親,只是一個商人。”
“一個商人而已,怎可能引動悲歌。”
“您大哥失蹤之后,我們便再無他的蹤跡。”
“但此前我們是能夠確定的,他必定活下來了。”
“且,極大可能就隱居在山海區(qū)的某一座城市之中。”
王敬南的拳頭算得越來越緊,他遲遲沒有開口。
楊開遠盯著視頻中看不清面孔的男人:“莫非……”
他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但遲遲不敢確定。
王敬南則反復拉動視頻進度條,他在瘋狂的嘗試找到更多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