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白塵的視線首先落在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身上。
他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有些發(fā)青發(fā)黃。守在旁邊的男子,應(yīng)該是老者的家屬,看起來三十來歲左右。
見到胡玟麗和白塵進來,老人立刻露出了一絲急切的表情。
開口問道:“胡主任,我的病情怎么樣了?我什么時候才能出院啊?”
胡玟麗輕步走到病床前,她的語氣里充滿了關(guān)懷與理解:“牛局,你這酒精肝已經(jīng)是個老問題了。”
“記得上次我就叮囑過你,回去后一定要戒酒,看來你還是沒能完全做到啊。”
牛春生躺在病床上,露出一絲苦笑:“胡主任,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衛(wèi)生局這個職位上,很多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酒桌上的應(yīng)酬有時確實難以推脫。”
胡玟麗輕輕嘆了口氣:“牛局,我理解你的難處。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這次回去后,希望你能下定決心,別再喝了。如果再因為喝酒進醫(yī)院,恐怕連神仙都救不了你。”
旁邊的牛濤,牛春生的兒子,也忍不住開口說道:“爸,你還是要聽醫(yī)生的。醫(yī)生的話都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時,李潔拿著藥瓶走進了病房:“2號床換藥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專業(yè),打破了病房內(nèi)短暫的沉默。
一旁站著的牛濤,目光一直游走在李潔身上,當(dāng)他看到李潔伸高雙手準(zhǔn)備換藥瓶時。
眼中露出貪婪之色,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口看。
白塵注意到了這一幕,皺起了眉頭,為了打斷牛濤的窺視。
于是,他眼疾手快地?fù)屵^了李潔手中的藥瓶,對李潔說:“我來幫你換吧。”
牛濤還沒看夠,就被白塵的“好心”打斷了。
牛濤有些不悅,不滿地哼了一聲,仿佛在表達(dá)出一種“你小子管什么閑事啊”的情緒。
白塵手臂一伸,輕松地拿下了已經(jīng)輸完液的空瓶,然后遞給了李潔。
接著,他接過新藥瓶,利落地?fù)Q上了新的藥液。
李潔看了一眼白塵,輕聲地對他道了一聲謝,然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隨后胡玟麗簡單問了幾句關(guān)于牛春生病情,然后就帶著白塵離開了病房。
到了外面走廊,胡玟麗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面對著白塵。
語重心長地對白塵說:“白塵,剛才那個病人是典型的酒精肝病歷,他有脾虛濕盛、腹瀉等癥狀。”
“我們給他掛藥是為了讓病癥能夠快速緩解,但這只治標(biāo)不治本的方法。要想真正調(diào)理好他的身體,還需要配合中藥慢慢調(diào)理。”
說到這里,胡玟麗頓了頓,繼續(xù)道:“我已經(jīng)給他開了一副中藥茯苓澤瀉湯,一會你幫李潔一起去中藥房把藥熬好,然后給牛局送過來。”
白塵回答道:“明白了,胡主任。”
在去往中藥房的路上,李潔忍不住向白塵吐槽起來:“你知道嗎?剛剛那個牛局長的兒子真是太討厭了。”
“他一直盯著我看,讓我感覺很不舒服。而且,他還想找我要電話號碼,真是煩人。”
白塵聽了后,安慰道:“別理他,這種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有點權(quán)勢就了不起。一會熬好藥我?guī)湍闼瓦M去。”
李潔看著白塵,眼中充滿了感激:“謝謝你,小塵,幫我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