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裝儲水罐也不復(fù)雜,在屋頂打上螺絲,將豎起的儲水罐加固好,鋪上管道,連接上抽水泵就可以了。
瑣碎的事情,也就是裁剪管道,用上各種彎曲的接頭,還要給管道包上一層保溫材料,以防冬天結(jié)冰。鋪裝管道反而是最快的,畢竟每一根有那么長。
不到下午4點(diǎn),所有的工作都完畢了,測試一切正常,沒有漏水的地方,熱水器也在正常地運(yùn)轉(zhuǎn)。
“哎呀,吳師傅,我又忘了,你幫我看看,這個廁所如何改造成沖水馬桶?還有怎么將裝熱水器的地方改造成浴室?”
劉浪發(fā)現(xiàn),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以為這一處弄好了,其實(shí)還有更多的地方等著翻修。
“好弄,你什么時候來鎮(zhèn)上選馬桶和板材,還要加個浴霸。”
吳師傅看了一下,已經(jīng)胸有成竹。
送走吳師傅,劉浪剛坐下喝了杯水,電話響了。
“劉浪你沒事吧?”
接通電話,何芳在那頭急得都要哭了。
“沒事啊,怎么啦?”
劉浪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馮星宇和牛彪幾人剛辦了住院手續(xù),聽他們說,是在追你的過程中出了意外。你沒事就好。馮星宇只是嚇昏了過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來了。其他幾位都有不同程度的碰撞傷,斷了些骨頭,牛彪沒個十天半月怕是下不來地。”
何芳一口氣說完,簡潔明了,這妮子的語言組織能力還可以。
“哎,你有沒有在聽,怎么不吭聲?”
何芳的語氣里又耍起了小性子,可能這就是戀愛腦吧。
“哈哈,聽你說話就像機(jī)關(guān)槍似的,顆顆擊中我的心臟。我可是想多挨幾槍。”
當(dāng)劉浪說出這句話后,自己都有點(diǎn)難以置信,什么時候自己會說撓癢癢的話了?
“討厭,我還得去給人換藥,晚上和你說。”
何芳在那邊掛了電話,劉浪這里卻已經(jīng)有些不知所措。
因?yàn)楹畏嫉恼Z氣太過曖昧,甚至有點(diǎn)定了某種調(diào)調(diào)的味道。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又好像順理成章。
劉浪搖了搖腦袋,咱得趕緊去賺錢,不說娶媳婦,怎么也得早一點(diǎn)完成將奶奶接過來的小目標(biāo)。
青石灣人最多的時候,也就二十多戶,百十號人。這些年,有的做生意,有的打工,但凡是條件好一些,最差也搬到了槐樹莊。
留下十幾戶分散在各個角落,屬于那種貧賤不能移的。且一年到頭,除了過年那幾天,平日里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出沒在田間地頭。
如劉炎武兄弟,何國興這樣的中壯年,搶收完中晚稻后,就要去城里,或者建筑工地上謀營生了。
劉浪騎著摩托車再次來到了二叔的藕田,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人,遠(yuǎn)遠(yuǎn)的也沒有了見一個人。
沒有多長時間就收獲了20多斤黃鱔,一斤以上的只弄到兩條。
回到家,將黃鱔裝在新買的絲網(wǎng)袋里,放在了池塘中,又往里面倒了半桶靈泉水。
瞬間,池塘里的魚和黃鱔都起勁兒地翻騰游動。
眼看天色不早,劉浪割了幾兩臘肉。一個意念從空間水塘里抓出來一條一斤半左右的黃鱔,直接給黃鱔放血,竟然放了小半碗。
臘肉炸出了油,將鱔魚片放下去炒,撒了一把辣椒,放了調(diào)料配菜后,再將黃鱔血倒進(jìn)去炒熟。
一大盤下酒又下飯的臘肉炒黃鱔就做好了。
“得買個電視,還得牽網(wǎng)線,雖然好多年不看電視了,吃飯的時候,它放它的電視,我看我的手機(jī),聽個響也熱鬧。關(guān)鍵奶奶也離不開那玩意兒。”
劉浪發(fā)現(xiàn),要想好好過日子,還有很多東西要添置,冰箱和洗衣機(jī)要盡快進(jìn)家門。
喝了三兩小酒,干了兩碗飯,菜盤里面湯水也不剩了。
酒足飯飽的劉浪還不能躺平,生活逼著他騎著摩托車消失在了濃濃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