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一句,劉浪來到臥室往床上一躺,打算在抖寶上將修補窗戶和屋頂?shù)牟牧腺I回來。
“當當,當當…”
伴隨著金屬門被鐵器敲擊的聲音,一陣嚷嚷聲傳來。
“劉浪,劉浪,出來還錢,三天期限到了。”
劉浪一聽,牛彪還真敢來,噌地一下從床上起來就到了堂屋中。
牛彪氣勢洶洶地帶著幾個人,手中拿著木棍鐵器,一見劉浪出來,痞里痞氣地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欠條在這里,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麻利點兒。”
牛彪五大三粗,個頭比劉浪高出一截,背心拖鞋七分褲,粗壯的手指捏著一張小紙片,在幾位十幾歲小混混的擁護下,顯得十分囂張。
劉浪不置可否,也不正眼瞧他,往凳子上一坐,悠悠開口道:“第一,錢我已經(jīng)還過了,轉(zhuǎn)賬記錄都有。第二,欠條早就過了追訴期限。第三,涉嫌高利貸,哪怕如此,利息我都付過了。第四,欠條上寫的是欠張鐵柱的錢,可不是你牛彪。幾位不妨找份正經(jīng)工作,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掃黑除惡,還刷在墻上呢。”
牛彪一聽,這還真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不過,干這一行,總得找個由頭,特別是某人還有交代,要警告一下劉浪。
“嘿嘿,張鐵柱是我表哥,你還的錢只是前面的利息,本金動也沒動,若是沒了債務(wù),為何不將欠條贖回?當初借這個錢,你兩位叔叔可是擔保人,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今天你若不還錢。我可去你三叔家牽牛了啊。”
牛彪抖動著臉上的橫肉,想給劉浪施加點壓力,又掏出一支煙來,指頭勾了勾,示意旁邊的小弟過來點上。
劉浪不動聲色,手中掐訣扔了個迷魂之術(shù)過去。
那牛彪腦袋輕輕一震,順勢就將手中的欠條往嘴巴上湊,旁邊同樣中招的小弟,打開火機就將欠條點著了。
當欠條將要燒盡燙到了手,牛彪才“啊”的一聲反應(yīng)過來,手指上都起了一個泡。
“啪”
迷迷糊糊不知怎么回事的小弟,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小黃毛,你是活膩歪了。”
氣急的牛彪又是一腳踹過去,頭上一撮黃毛的小弟哪受得了這一腳,直接撞上了后面的墻壁。
黃毛小弟掙扎著爬起來,捂著肚子疼得面部直抽抽,口中趕緊道歉:“彪哥,你聽我說。是你自己將欠條放嘴里的,我看到的也是煙卷。你問問大家伙,我不是故意的。”
牛彪搖了搖腦袋,感覺確實有些怪異,看見幾位小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這事真是有點邪門。
“牛彪,不說現(xiàn)在沒有欠條了,有欠條我也要報警。幾位還是走吧,不然我還要報警。”
劉浪亮了亮手機,110三個字已經(jīng)在手機上顯現(xiàn),只需要撥通它。
牛彪知道欠條是他唯一的倚仗,沒有這個東西鬧不成事兒。只不過作為向陽鎮(zhèn)老百姓口中的一霸,就這樣虎頭蛇尾地走了,以后也難以服眾。
特別是有人已經(jīng)交代給他,完不成任務(wù),怕是在向陽鎮(zhèn)不太好混。
“哼,劉浪,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離何芳遠一點,你自己打光棍沒事,別害了老劉家。今天你讓我在兄弟面前落了面子,你同意不同意,都得和我碰一拳,你打傷了我算你本事,我打傷了你,有人賠醫(yī)藥費,我去里面待幾天。”
牛彪說完,不等劉浪做好準備,高大的身軀便朝劉浪壓了過去。
只聽“啊”的一聲傳來,牛彪捂住腳坐在地上直哼哼,也不知道是天氣熱的還是痛的,豆大的汗珠都下來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幾個小兄弟,在牛彪的咒罵聲中扶起大哥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
“唉!你說墻惹你了啊?要是把房子踢塌了,你還得給我蓋房呢。”
劉浪看著牛彪等人慌慌亂亂的上了面包車,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