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包的毒品哪去了?&34;
″賣給天南市青龍幫一個叫浩哥的人,賣了四萬塊錢,錢我沒動,都還給你″尹少軍只求這一切快快結(jié)束,無論劉東問他什么都趕緊交待。
″天南市浩哥,難道是周浩&34;
″對,對,就是周浩&34;尹少軍拼命的點頭。
劉東腦海中浮現(xiàn)出耿東來殷切的目光,當年對方從熊口下救了他一命而放棄了逃亡的機會。自己答應(yīng)為他報仇,五年了自己還沒想好怎么做,沒想到對方卻送上門來了。這真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啊。
躺在坑里的尹少軍突然感到一陣細微的瘙癢,起初他以為是蚊蟲叮咬,便隨意的故擁了一下身體,但緊接著,一種黏滑的感覺從他的小腿上傳來,他拚命的低頭一看,只見一條色彩斑斕的毒蛇正緩緩地沿著他的褲腿向上爬行。
毒蛇的鱗片在稀疏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幽的綠光,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冷。尹少軍的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腦門。他屏住呼吸,生怕任何突然的動作會激怒這條致命的生物。
毒蛇似乎并不急于發(fā)動攻擊,它以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緩慢速度,沿著尹少軍的腿爬到了他的腰部。每一下蛇鱗摩擦衣物的聲音,都像是在尹少軍心中敲響的喪鐘。他的身體開始顫抖,冷汗不斷地從額頭滴落。
他想要大聲呼救,但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發(fā)不出聲音。毒蛇繼續(xù)向上,它的頭微微抬起,蛇信在尹少軍的耳邊輕輕舔舐,那種濕滑的感覺讓他已經(jīng)崩潰的神經(jīng)更加的脆弱。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臉上一輕,手電光的照射下,他看見坑邊那個幽暗的身影一把捏住了蛇頭,把毒蛇從他的身上拿了下來。
他的手指以一種近乎虐待的方式擠壓著毒蛇的身體。毒蛇痛苦地扭曲著,發(fā)出嘶嘶的聲音,但那個人卻以此為樂,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尹少軍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用牙齒一點點地撕下蛇皮,就像是在剝開一個水果的皮。他的動作緩慢而刻意,很快蛇肉在空氣中暴露出一個缺口,那個人用手指揪住蛇皮使勁一拽,″嘶拉″一聲,整張蛇皮與蛇體分開。而那個人一口咬住蛇肉,鮮血染滿了他的嘴角,他卻像是在品味一道精致的料理,細細咀嚼,甚至在口中回味。
&34;這個人是魔鬼&34;尹少軍顫抖著一下暈了過去。
劉東第一次吃蛇肉還是黑子的手藝,不過是烤熟了吃的,再以后深入敵后潛伏穿插茹毛飲血更是常事。
劉東看著昏厥過去的尹少軍,用刀挑開了他身上的繩子,剛要起身,卻聽到林子深處傳來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劉東身形如電般猛地一躥,整個人猶如一道疾風,瞬間便滾入到了一棵粗壯的大樹之后。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之感。而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已拔槍上膛,宛如一頭敏捷的獵豹,借助著周圍環(huán)境的掩護,以驚人的速度朝著方才聲音傳來的方向疾馳而去。每一步都輕盈而穩(wěn)健,仿佛腳下生風,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盡管劉東的速度足夠快,但卻依然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只不過他依稀的覺得那一絲嘆息似乎有些耳熟。
尹少軍瘋了,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是在遠離市區(qū)的山腳下發(fā)現(xiàn)的。
發(fā)玩他時,他的手在空中胡亂比劃,時而緊握,時而松開,就像在彈奏一首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瘋狂旋律。他的嘴角掛著扭曲的笑容,時而抽泣,時而狂笑,情緒變化無常,讓人不寒而栗。
“哈哈!你們看,那些小蟲子,它們在跳舞!”尹少軍被送往醫(yī)院,他突然指著墻角的一群螞蟻,大聲喊叫。他的聲音沙啞而尖銳,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的身體隨著他的喊叫不停地前后搖晃,就像是風中搖曳的枯草。
他又突然停下了動作,眼神變得空洞,仿佛靈魂被抽離了身體。接著,他又猛地抱住自己的頭,發(fā)出痛苦的哀嚎:“不!不要!它們在我的腦子里,它們要吃了我!”
所有人都感到詫異,誰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這樣一位優(yōu)秀的前途無量的人突然瘋了。
晚上的時候,劉東敲響了劉家的房門,開門的是劉南,自從劉北犧牲后她一直沒回京都,就在金陵住著。
″爺爺,劉東來了″劉南朝屋里喊了一聲,便給劉東拿拖鞋換下。
劉家今天人很全,連平時不怎么回來的劉震林也在家,自從劉北犧牲后他也蒼老了不少。
&34;爺爺″劉東和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剛要和劉震山羅蘭打招呼,劉鐵山一擺手″都是自家人,不用來那些虛的,坐″說著一指沙發(fā)。
劉鐵山神情威嚴,自帶有上位者的氣勢″說吧,你一定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要不然你不會來見我″。
老爺子如此開門見山,劉東自然毫無隱瞞,他悲痛地說″爺爺,小北確實是被人害死的&34;說著他拿出錄音機把尹少軍的交待放了出來。
聽完錄音劉南早已和母親羅蘭抱著哭成一團,而劉震林″啪&34;的一聲指案而起&34;這幫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