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棘瞧著她這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失笑搖頭:“你趕緊握好方向盤吧,不然等會兒洽談的地點就要改去醫(yī)院了。”
盛如故將她剛才的話還給了她:“大姐,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我們這一趟,肯定會順順利利,心想事成。”
事實證明,世間真的少有一帆風(fēng)順,往往越怕什么,就會越來什么,和那群人吃喝玩樂聊到一半時,盛如故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便拿出事先擰定好的合約:“趁著還清醒,不如我們先把合約簽了吧,要不等會兒我怕是要醉得連筆都拿不穩(wěn)了。”
她皺著眉,做出一副喝醉酒的難受模樣。
本來還相談甚歡的幾人臉上的笑一下就淡了,打著哈哈道:“這事不急,你醉了不是還有言老板嗎,我們先喝酒,等會兒再聊。”
對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言棘,在盛如故的腿上輕拍了兩下。
“……”
見男人沒有進(jìn)一步的舉動,盛如故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挪腿的念頭,干笑著應(yīng)和:“那就先吃飯,吃完飯后再談公事。”
但對方油膩的眼神和笑容,還是讓她不舒服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媽的,幸好老娘穿了秋褲,要不然這腿都不想要了。
她悄悄給言棘使了個眼色:灌酒。
言棘很有默契勁兒的端著酒杯起身:“岑總,我敬您。”
被叫‘岑總’的男人就是剛才拍盛如故腿的,也是她們今天要搞定的場地負(fù)責(zé)人,此刻他靠著椅背,一只手握著酒杯,一只手搭在圓鼓鼓的啤酒肚上:“言老板這就不會說話了,敬酒不得找個由頭,說幾句祝詞,哪有這樣上來就讓人喝酒的。”
他說話時,眼角余光掃了眼墻壁,很細(xì)微的動作,除了言棘,誰也沒注意到。
盛如故急忙開口解圍:“我來,岑總您有所不知,我對您的佩服那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正愁沒機(jī)會說呢,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這樣,言棘喝一杯,我說一句,岑總瞧瞧是我的口才好,還是言棘的酒量好。”
漂亮的女人漂亮的話,誰聽了不迷糊,岑總哈哈大笑:“好……”
他擱在手邊的手機(jī)響了兩聲,跳出來一條微信,他止住聲音,點開瞧了一眼后才繼續(xù)道:“但這酒可得換換,這十幾度的紅酒,不得喝到明天早上啊。”
這是擺明了奔著將人灌醉的意圖去的?
盛如故表情僵硬:“岑總,我們言棘酒量不太好,要不就喝紅酒吧……”
‘砰砰’。
敲門聲過后,服務(wù)員送進(jìn)來幾瓶白酒。
岑總指了指言棘:“給言老板滿上。”
門口。
正要去結(jié)賬的謝方則在看清里面的場景后,轉(zhuǎn)身快步回了不遠(yuǎn)處的包間,低聲對顧忱曄道:“顧總,我剛才看到太太了,她好像被人為難了,對方叫了好幾瓶白酒,正叫服務(wù)員給太太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