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刀快不快,試你能不能成為我手里的一把利刃。
這些話,她沒說出口,要是讓顧忱曄知道她想利用他,以他驕矜的性子,怕是會當場撕了她。
回顧公館的路上,言棘一直閉著眼睛在假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顧忱曄今晚來夜闌是應酬的,這會兒酒意有些上來了,突然覺得車廂里的安靜變得難以忍受起來,但其實他和言棘平日的相處基本都是這樣。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言棘,試圖用眼神引起她的注意,但女人一直閉著眼睛,絲毫不為所動,但顧忱曄知道,她沒睡著:“我渴了。”
“……”
“言棘,我渴了。”
女人本來不想搭理,但顧忱曄卻沒有停的意思,一直在一旁念叨著口渴,她被吵煩了,猛的睜開眼睛瞪著他,沒好氣的道:“渴了就自己找水,沒有就下去買,跟我說有什么用,我是手里有水還是怎么著?”
顧忱曄看著她,半晌不說話,言棘見他不鬧了,正打算重新閉上眼睛,肩膀就驀的一沉,隨之而來的,是男人身上熟悉的氣息,其中還混雜著濃郁的酒香:“我困了。”言棘聳了聳肩,想要將人推開:“走開,別靠著我。”
她很不習慣和顧忱曄這般親近,她寧愿他走腎。
也不知她這話哪里惹惱了顧忱曄,男人突然伸手,撐著椅背強硬的將人禁錮在懷里,目光緊緊鎖著她:“你是我妻子,我為什么不能靠著你。”
離得近了,哪怕車廂里光線不好,他也能將言棘臉上的排斥和抗拒看得一清二楚:“不喜歡我靠著,那你喜歡……”
想到她那些能圍著京都繞兩圈的緋聞男友,顧忱曄重重的咬了下腮幫,沒有再繼續(xù)說,呼吸卻沉了下來,落在她嘴唇上的目光也暗得厲害。
司機早在他將腦袋靠到言棘肩上時,就很有眼力界的將擋板升了起來,這會兒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顧忱曄的指腹無意識的摩挲著女人纖細的手腕,喃喃重復了一句:“你是我妻子……”
“……”
言棘還沒來得及感知他說這話的目的,男人已經(jīng)低頭吻了上來,不同于以往的強勢,這次的親吻虔誠而溫柔,用盡了一切技巧想要勾動她的回饋,好像是在……取悅。
燈光透過窗戶灑在兩人身上,本就不怎么明亮,如今更是朦朧又夢幻,輪胎從路面上駛過,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這一刻,全都變得極為模糊。
這個親吻并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很快,顧忱曄就發(fā)現(xiàn)了言棘的忍耐。
是的。
忍耐。
他停下動作,鉗制住她的手卻沒有松開,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什么感覺?”
上次他去化驗藥的時候問過醫(yī)生,因為言棘這個病人沒去,沒辦法知道更詳細的情況,所以對方也不能確定她的性冷淡是先天的,還是后天的,亦或者只是對某個人的,讓他平時做親密事時,多詢問她的感覺,盡量多取悅照顧女方的情緒。
言棘皺著眉,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當著他的面用袖子擦了擦被吻得水潤嫣紅的唇:“我糊你一臉口水,你什么感覺?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