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天,晚上又被顧沉嚇到了,然后還陪桑漠寒去了宴會,不累才怪……
迷迷糊糊睡著,感覺有人將她拉進懷里親了親額頭,“小乖……”
第二天睡醒,蘇顏顏在桑漠寒懷里。
他的下巴貼著她的肩膀,手,還落在她肚子上。
他替她捂了一晚上的肚子?
蘇顏顏有點不敢置信,眨了眨眼,心口微微發(fā)熱,復(fù)雜的情緒在翻涌……
她拉開桑漠寒的手想下床,沒想到把他給吵醒了,他下意識就把手放回她肚子上,輕輕按了按。
蘇顏顏被這動作驚到了,倒抽了一口涼氣。
然后桑漠寒就睜開了眼,目光深邃又擔(dān)憂地看著她,“肚子痛?”“沒有。”她紅著臉,表情看起來怪怪的。
“那是怎么?”桑漠寒沒搞懂。
蘇顏顏不肯說,紅著臉跑去了浴室。
她剛才驚叫,不是因為桑漠寒碰到她的肚子,而是碰到了她的底褲。
以他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這種行為當(dāng)然越界了,會讓她尷尬。
她跑去浴室。
鏡子里,是一張紅紅的臉。
她接了點溫水拍在臉上,還是褪不去那絲紅。
等她洗漱完出來,桑漠寒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蘇顏顏把衣服換好,下樓。
飯廳里。
桑漠寒站在廚臺前,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干什么。蘇顏顏沒管他,坐到餐桌上,拿起一個牛奶饅頭啃了一口。
“下來了。”桑漠寒見她來了,端了一杯紅糖姜水放在她面前,“趁熱喝了。”
原來他提早下來,是來給她沖紅糖姜水?
蘇顏顏看著那杯紅糖姜水,有些詫異,“你給我沖的?”
“嗯,今天第二天,不是會肚子疼么?”
蘇顏顏沒說話,沒想到昨晚隨口說的話他就記住了。
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姜味有點重,她擰住眉說:“姜味好重,不好喝。”
“不然怎么叫紅糖姜水?”桑漠寒挑了挑眉,“不許放下,必須全喝。”
“難喝。”“難喝也得喝。”桑漠寒雙手環(huán)胸,難得強迫她。
蘇顏顏一臉生無可戀,“真的不好喝。”
“你捏著鼻子喝。”桑漠寒給她出主意,“這樣,我捏著你鼻子,你把杯子拿起來喝掉。”
說完,他就伸手來捏她鼻子,蘇顏顏不肯,打掉他的手,“你別捏我鼻子。”
“那你就乖乖喝,不然我來硬的了。”
蘇顏顏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端起杯子,捏住鼻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桑漠寒滿意了,拿過紙巾給她擦擦嘴,“都這么大了,還跟小孩一樣,喝個紅糖姜水裙子滴了好幾滴。”
蘇顏顏低頭一眼,淺藍襯衣上果然滴了兩滴紅糖姜水。
她嘆了一口氣,“哎!不小心的,等下上去換。”“嗯,換身褲子的吧,今天別穿裙子了。”
“為什么?”蘇顏顏沒明白。
桑漠寒說:“裙子露腿,會冷,你來例假了,要注意保溫。”
原來是在關(guān)心她。
蘇顏顏咂了咂嘴,沒說什么。
桑漠寒坐在她旁邊吃早餐,兩人難得的寧靜溫馨。
墨墨背著書包從樓下下來,看見這一幕,還有點不敢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再睜開。
桑漠寒正在跟蘇顏顏剔三文魚骨頭,言辭溫柔,“這個三文魚是烤熟的,你能吃,生的就別吃了。”
“噢。”蘇顏顏應(yīng)著,把魚肉夾起來放進嘴里。墨墨笑了,抬眸對文姐說:“文姐,你有沒有覺得爹地跟媽咪的感情變好了。”
文姐也在看著飯廳里的兩人,笑著回答:“是感覺氣氛變好了呢。”
墨墨展露笑顏,走過去說:“你們兩,背著我偷偷干嘛呢。”
蘇顏顏正在吃三文魚,聞言被嗆到了。
桑漠寒坐在她旁邊,見狀立刻拿了杯水給她,“喝口水緩緩。”
蘇顏顏接過喝了兩口水,把那口氣順下去了,才看著墨墨說:“墨墨,媽媽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能站在背后嚇人。”
“我才沒嚇你們呢。”墨墨撅起嘴,將小手背在身后,“是你們聊得太投入了,連我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
“早。”桑漠寒將墨墨抱上了桌,囑咐他說:“下次要說話,先喊爸爸,你媽咪膽子小,很容易被嚇到的。”
“也是。”墨墨點點頭,問桑漠寒,“你倆昨晚幾點回來的?”
“大概是十點多吧。”桑漠寒說,當(dāng)時墨墨睡著了,他們就沒去吵醒他了。
墨墨頷首,“那你們昨晚是睡在一起嗎?”
“當(dāng)然。”桑漠寒沒想太多。
倒是墨墨的眉頭挑了挑,轉(zhuǎn)過視線看蘇顏顏。
蘇顏顏莫名的不自在。
雖然昨晚跟桑漠寒沒什么,可被墨墨這樣看著,就像做賊心虛了似的。
吃完早餐,蘇顏顏去換了身褲子,毛衣加寬松長褲,外背一個運動斜挎包,看起來即悠閑又松弛。
她下樓,桑漠寒跟墨墨在玄關(guān)穿鞋子。見到她下來了,墨墨邀請道:“媽咪,爸爸今天送我去上學(xué),你也一起去吧?”
蘇顏顏心想成吧,好幾天沒送兒子了,也有點內(nèi)疚。
兩人便把墨墨送到了幼兒園。
之后桑漠寒送蘇顏顏去工作室。
剛開始還挺和諧的,蘇顏顏拿手機工作,桑漠寒用電腦工作,兩人都沒說話,但氣氛明顯和諧。
直到桑漠寒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看了一眼,接起來,“喂,晚煙。”
“哥哥。”盛晚煙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帶著一絲急切和哭腔,“小瞇生病了,你能不能陪我回一趟美洲看看她?”
盛晚煙的前夫有暴力傾向,她從來不敢跟他單獨相處。桑漠寒清楚這事,同意了,“今天就去么?”
“是,聽說小瞇發(fā)高燒了,我現(xiàn)在很擔(dān)心。”盛晚煙哭著。
桑漠寒沉聲道:“你別擔(dān)心,孩子生病都有個過程,我現(xiàn)在讓江助去買機票。”
剛好也要去美洲處理小瞇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桑漠寒決定親自帶盛晚煙回去,跟她前夫談?wù)創(chuàng)狃B(yǎng)權(quán)的問題。
可這些話聽在蘇顏顏耳里,就像他急得不行。
那么情緒穩(wěn)定的人,為了盛晚煙的事情急得焦頭爛額。
而且,她剛才聽清了,盛晚煙喊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