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香命山臉色一僵。
林景則趕忙回頭。
在看到香琳的一瞬,這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剛剛那一瞬。
他的神識就已經(jīng)查探過香琳全身上下。
圣體還在,靈根還在,修為還在。
就好就好。
香琳走到林景身邊。
從懷中掏出手帕,為林景親昵地擦起手掌上的鮮血。
歉意道:“景哥,爹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你別怪他好么?”
林景搖了搖頭,柔聲道:“你沒事比什么都好。”
香琳沖林景柔柔一笑,“就知道景哥最好了。”
見到這一幕。
一旁的香命山臉都綠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這女兒還沒出嫁呢。
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了。
這狗糧撒的。
真是叫人猝不及防啊。
“咳咳。”
這會香命山實在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他還在旁邊。
這倆人指不定就已經(jīng)親上了!
然而他不滿意。
香琳比他還不滿意。
聽到這兩聲咳嗽,香琳立即轉(zhuǎn)頭怒瞪著香命山,“你咳什么?”
“景哥手都這樣了,也沒見你心疼過,他可是你未來女婿!”
未來女婿!
聽到這話。
香命山頓時感覺胸口好像堵了一座大山一樣。
難受至極。
他心里也苦哇!
咋就沒見你也這么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爹呢!
這時。
林景忽然開口說話了,“香琳,伯父應(yīng)該還有想要與我說的話。”
聞言。
香琳沖林景吐了吐小香舌,“知道了,景哥。”
為林景包好受傷的手掌后。
她將剛剛擦過林景血跡的手帕折疊起來,然后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最后看向香命山?jīng)]好氣道:“爹,你有話就快說,景哥都受傷了,不許耽誤他養(yǎng)傷!”
聽到這話。
香命山剛喝了一口茶水,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香琳出去后。
香命山輕咳一聲,說道:“多余的廢話就不說了,阿景,找到解決的法子了么?”
“若是沒找到,伯父這邊還有幾個老友,可問問。”
林景笑著點頭,“多謝伯父好意,已經(jīng)找到了。”
聞言。
香命山眼睛一亮,“修為恢復(fù)了?”
“是的。”
林景并未有半點隱藏。
香家,是自己第二個家。
當(dāng)初訂婚時,就已經(jīng)是了。
聽到林景承認(rèn)了。
香命山突然大笑起來,“不錯!”
他站起身來,目視天外,一股豪意驟然升起,“不愧是我女兒看中的男人。”
“不愧是我香命山的女婿!”
“好樣的!”
林景不禁有些臉紅道:“伯父過獎了。”
“不過,修為恢復(fù)了,并非就算萬事大吉。”
話鋒一轉(zhuǎn),香命山突然鄭重道:“琳琳為了你,如今頂起的壓力極大,伯父這邊就不說了。”
“祥老一直都不同意你與琳琳的婚事,這事你應(yīng)該知道。”
“關(guān)鍵是,琳琳在道靈道院的追求者不少。”
“能進道院的,有幾個簡單的?”
“不是天資縱橫就是背靠巨物,相信你應(yīng)該明白。”
林景笑了笑,“伯父,小子懂得。”
香命山點了點頭,“明白就好,行了去吧,再多留你一會,琳琳恐怕又要跟我鬧脾氣了。”
林景不禁失笑道:“伯父,小子這就告退。”
說完。
林景向香命山微行一禮。
然后轉(zhuǎn)身向香琳的閨房走去。
進了門。
林景站在香琳面前,有些歉意道:“讓你受苦了。”
香琳搖了搖頭,望著林景不滿道:“你是我男人,我們之間還談這些做什么?”
說著。
她起身握住林景的手,滿目關(guān)切,“景哥,塑靈丹有用么?”
“若是無用,我便帶你去求道院,道院不行,我便帶你去中州!”
“若是你此生靈根修復(fù)無望,我便也自廢了,與你一同歸隱凡俗,相守幾十載。”
聽到這話。
林景心中不禁涌過一絲暖流。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林景拿出裝有塑靈丹的古盒,塞到香琳手中。
同時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她的眉心,笑道:“好啦,別說傻話了。”
“沒你想得那么嚴(yán)重,信我。”
指尖觸到眉心的一瞬。
仿佛有一圈靈韻,微不可察地從她眉心間擴散開來。
又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
香琳眼中頓時綻放出驚喜神采。
甚至還嘟起小嘴,嬌憨道:“你這壞家伙,想要人家做你的花瓶么?”
“怎么也要讓人家為你做點事嘛。”
林景不禁一呆。
眼神竟不由得有些直了。
香琳這副小女兒般的模樣。
真是可愛慘了。
香琳見到林景這模樣,俏臉微紅。
輕輕推了他一下,羞赧道:“呆子。”
林景摸了摸鼻子,嘿嘿笑道:“道院那邊,我會去的。”
“誰追你。”
“我廢誰。”
香琳的小臉?biāo)查g就更紅了。
這會真是嬌艷欲滴。
但她望向林景的眼神,又是那般含情脈脈,“嗯,我等你。”
誰追你。
我廢誰。
真是說到她心坎兒去了。
她男人。
怎么就這么霸道呢?
林景伸手刮了刮香琳的鼻子,柔聲道:“那我先走了。”
香琳點了點頭。
隨后。
林景轉(zhuǎn)身離去。
走過大殿時。
他對著香命山再行一禮,“伯父,小子先行告辭。”
香命山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林景走后。
香命山起身走到香琳身旁,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阿景登臨天驕而不燥,墜入深淵而不餒,單單這份心形,未來當(dāng)有他一席之地。”
香琳的臉上更早已寫滿了“驕傲”二字,“也不看看是誰的男人!”
剛剛那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