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炸了毛的張自豪,張海云眼神冰冷,一臉的無所謂。
張偉也黑著臉站起,沉聲質(zhì)問。
“張海云,你這是什么意思?”
張海云微笑著靠到沙發(fā)靠背上,翹起了二郎腿,不緊不慢說道。
“字面意思,我不欠你們的錢,憑什么要還?”
張海云心中慶幸,剛才自己差點就被這兩個小毛孩子唬住了,幸虧打電話問了一下律師才避免了十萬塊的損失。
魏文良給他出的主意就是直接不承認,永絕后患。
其實張海云以前不是沒想過這么做,只是因為有張自豪這個目擊證人,他覺得就算不承認也賴不掉。
可聽了魏文良說了才知道,這種情況下最重要的是物證,人證只是補充。
在沒有欠條的情況下,人證根本就沒有用。
或者換個說法來說,這種情況下的人證可以是人證,也可以是污蔑人的罪犯。
想到這張海云越發(fā)的有恃無恐起來,直接發(fā)出了嘲笑。
“張偉是吧,我勸你們在我律師沒到前趕緊走,要不然小心我一會給你們送進局子里喝茶!”
看著他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再想到張山現(xiàn)在的遭遇,張偉要承受的巨額醫(yī)療費,頓時就火了。
一把抓住張海云的衣領(lǐng),大喊一句。
“你想耍賴,沒門!只要我活一天,你就別想!”
張海云冷笑一聲猛的站起一把推開張自豪,后者身體后仰,差點摔倒。
張海云則咬著牙趁機一拳頭砸來。
他早就看不慣張自豪了,明明張山的事,他張自豪作為一個外人三番兩次的當(dāng)證人,找麻煩。
著實可惡!
眼見拳頭要砸在張自豪的身上,關(guān)鍵時刻張偉連忙接住了他,并且一只手接住了張海云的拳頭。
穩(wěn)穩(wěn)的握在手掌中。
等張自豪站穩(wěn),張偉這才放開他,轉(zhuǎn)頭冷冷的看向想拽出拳頭,卻無論如何也拽不出分毫的張海云。
“張海云,敢動手打人,你很能打嗎?”
話音未落,張偉猛的用力握緊。
張海云立刻一聲悶哼,他只感覺張偉的手掌突然像鐵鉗一樣的包在自己拳頭上。
在突然的一股巨力加持下,手指關(guān)節(jié)處因為過度擠壓出來刀割般的疼痛。
“啊!斯哈!停!快停下!要不然老子一個電話我的人就能沖上來廢掉你們幾個!”
張偉眉頭一皺,再次用力,屋中立刻又傳出了一陣痛呼!
張海云此時已經(jīng)滿頭大汗,疼的呲牙咧嘴。
張偉再次冷冷開口。
“張海云,敢動手打人,你很能打嗎?”
聽到這個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問題,張海云愣了一下,隨后向張偉看去。
在他的視角下,張偉的臉在屋頂燈光的照射下,看不清臉,只顯露出刀劈斧鑿般的輪廓。
而在一片模糊了臉上,兩只眼睛竟然如同野獸般散發(fā)著冰冷的淡淡幽光。
那不是真正的光,更像是那些視力奇好的夜行動物在昏暗環(huán)境下反射出的周圍微光。
模糊的臉配上炯炯眼神,張海云覺得一陣寒氣從尾骨升起,沿著脊椎一直爬到了大腦。
他害怕了,他一個經(jīng)歷過這么多事情的老油條,竟然害怕了。
本能驅(qū)使下,張海云下意識的開口求饒。
“我錯了!我不能打,不該打人,我錯了,放了我吧!”
看著因為疼痛不斷求饒,雙腿打顫慢慢蹲下的張海云,張偉冷笑著吐出了一個字。
“好!”
伴隨著聲音,張偉再次猛的加大力氣,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起,隨后張偉松開了手掌。
張海云大喊一句,躺倒在地,捂著右手在地上滾了起來。
剛才那一下他的一根指頭的關(guān)節(jié)直接錯位了,劇烈的疼痛讓張海云的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
等了兩分鐘,張偉蹲在握住張海云的那根手指頭,猛的往上一提。
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傳來,幾秒種后叫聲戛然而止,這并不是張海云不疼停下了,而是因為太疼叫破了嗓子。
他此時只是躺在地上張大了嘴巴喊著,卻只發(fā)出了極其微弱的嗓音。
無聲的叫喊,才是最痛苦的。
張偉剛才那一下是強行的又把張海云錯位的手指頭給掰了回去。
當(dāng)然,這不是出于好心,只是張偉知道,復(fù)位的那一下的疼痛感至少要比錯位時候強五倍!
足足五分鐘后,張海云終于安靜了下來,他軟塌塌的斜靠在沙發(fā)上,沒有了剛才的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