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巖身邊的幾個呂家忠誠打手立刻上前一步,直接將呂磊帶了回去,剩下的人灰頭土臉的,也都低著頭離開了小院子。
“那肖飛那邊,我們該怎么處理?”
一個跟著呂巖一塊來的呂家頭目,開口問了一嘴。
前者思索了半晌之后,擺了擺手,說道:
“給他們一個人情吧,也算是站隊了,你帶著兄弟過去,攔肖飛一下,但是別真把他打死了,留給于盡的人處理就行!”
聞言,那頭目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去叫人了。
……
肖飛等人沿著公路往外面跑的時候,這個頭目帶著呂家的人,已經(jīng)等候了不短的時間。
“不對勁,先別過去,咱們換一條路……”
君山的話音還沒落,呂家這邊呂巖的人直接開槍壓了過來,當即警衛(wèi)排的人就報銷了不少,因為呂家是搞熱武器買賣的,所以單兵裝備上其實要比肖飛這警衛(wèi)排好得多,自治軍這些年訓練強度又下降了不少,實戰(zhàn)的機會不多,肖飛本人也是個喜歡享福的,壓根沒有料到會有這么一天,所以當即就傻了眼。
一陣交火過后,警衛(wèi)排和跟隨肖飛撤退的這些人丟下了不少尸體,其實要是提起精神來,對面至多一兩百人的規(guī)模,要打穿還是挺容易的,但是這一千多號人都被于盡的人分割包圍,胸口那一口氣兒都打沒了,自然而然就夠嗆能端的起來手上的槍,所以肖飛最后來到鎮(zhèn)子外面的時候,身邊只剩下三四百號人,還都是殘兵敗將。
君山腹部中了一槍,情況嚴峻,肖飛拖著他一路往外走,前者氣喘吁吁,只感覺每次呼吸都劇痛,猜測應該是內(nèi)出血了,于是沖著肖飛低聲說著:
“哥,你給我扔這兒吧,你快點走,還來得及,前面就有不少運貨用的軍車,我……我活不長了……”
君山口中不斷往外溢出鮮血,肖飛眼神通紅,沉聲說道:
“是哥連累你了……他媽的……二叔當時說的對啊,我他媽就是太貪了……這個狗日的毛病就改不了,早晚要吃虧……”
君山攥緊了肖飛的衣領,推了他一下:
“你快……快走……離渠南遠點,別回來了……得有個逢年過節(jié)能給家里上香的人……不能他媽都栽在這兒……”
肖飛是手段狠辣,但他對自己的兄弟也是真夠意思,不然也不能有一千多號人在這個局面下,還會愿意跟著他,只是這些年來肖飛稍稍變了一些,變得有些貪得無厭,這些兄弟們卻還是愿意等著他,可直到今天,肖飛才知道自己做錯了,貪心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道理,明白的有些晚了。
君山終究還是沒能堅持多長時間,腹部的槍傷太嚴重了,就算身邊跟著軍醫(yī),一條街外就是醫(yī)院,也救不回來,他瞪著眼睛看著肖飛被警衛(wèi)排拖上軍車,剩下的人一邊掩護一邊撤退,離開了他的視線之后,這才咽了氣,似乎是放心了。
于盡帶人打到這的時候,有七八個警衛(wèi)排受傷沒上車的人身上綁著雷沖上來,可惜沒能沖到于盡面前就被亂槍打死,前者看到靠在廢墟邊中彈身亡的君山,也是嘆了口氣。
成王敗寇啊,這世道一直都這么殘酷。
于盡沖著這些悍不畏死的警衛(wèi)和君山敬了個禮,轉(zhuǎn)身指揮人手開始打掃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