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時代,哪怕世道再亂,也少不了銷金窟這種地方,只要是有了人群聚集的地方,肯定要有消遣的方式,不一定所有人都選擇娛樂至死,但沒有娛樂,肯定日子難過。
江淮市中心的天穹會所,就是整個安全區(qū)最出名的銷金窟,沒有之一,來這里消費的顧客,都分成了三六九等,門口泊車的小弟,迎賓的小姐,和會所里面的服務(wù)生,都是出了名的有眼力見,你開什么車來的,人家一眼能看出來這車是不是你的。
你手里拎著什么包,人家打眼一看就能看出真假來,而且連你是世家子弟還是暴發(fā)戶,又或者是區(qū)外來的亡命徒,都能分辨出來。
中心區(qū)的安保局局長,和會所的老總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有時候就靠著后者遞出來的消息刷刷業(yè)績,作為回報,這邊踩線的生意,安保局都不管,這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反正敢在會所鬧事兒的人,十有八九是要躺著出來的。
樓下的卡座上,張?zhí)旌阏砹艘幌峦馓祝χf道:
“一罐可樂二十塊錢,艸了,這地方可不是正常人能來得起的地方……”
坐在他對面的岳通盯著菜單咂了咂舌:
“那人應(yīng)該是收了肖飛不少錢吧,天就來消費一次,我的存款在這兒也就能消費個兩三次,可真不是吹的啊,但凡是會所都是這樣嗎?”
“大同小異吧……”張?zhí)旌戕D(zhuǎn)頭看了看,這里一到三樓,是普通客人消費的地方,四到六樓是消費的地方,七到九樓,是真正的黑卡貴賓才能去的樓層,那里面的花樣更多,而且有免檢的權(quán)利,畢竟在里面碰到誰都不算意外……
岳通就要了一瓶最便宜的啤酒,還花了三十多,搞得有點心疼,喝了一口之后和外面小賣鋪的酒水也差不多,當(dāng)即就有點后悔了:
“咱們在這兒坐著,真能蹲到他嗎?要不還是去樓上看看?”
張?zhí)旌愠读顺蹲旖牵?
“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個第一次來會所的雛兒,人家都能看出來,硬著頭皮上去的話,怕是更會被人注意,就在樓下待著挺好,人這么多,但是大門只有一個,放心吧。”
這地方的服務(wù)員可不是好相與的 ,萬一看出來什么問題,天知道會把線索交給誰?
對張?zhí)旌銇碚f,這地方最安全的也就剩下洗手間了。
兩人坐在大廳里聽著身后的人群一陣鬼哭狼嚎的,實在是有點煞風(fēng)景,就在張?zhí)旌愦蛩愠榈谒母鶡煹漠?dāng)口,一個穿著黑色夾克,半長頭發(fā)的中年人,在迎賓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看都沒看一樓大廳一眼,直奔二樓。
張?zhí)旌愕鹬鵁煟Я颂掳停?
“目標出現(xiàn)了,黑色夾克,工裝褲,半長頭發(fā),沒有胡子,二樓電動扶梯上,薛飛,該你上了!”
打扮成服務(wù)生模樣的薛飛,穿著制服正面來到了二樓這邊,低著頭從這中年人身邊走過,卻將一個小巧的竊聽跟蹤兩用紐扣,塞進了中年人的口袋里。
后者皺著眉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迎賓小姐帶著歉意地說道:
“不好意思,先生,您經(jīng)常訂的房間現(xiàn)在有客人在了,需要我們溝通一下嗎?”
“用不著,換一個安靜點的吧,另外叫六號技師過來,這次能不能打個折?”
迎賓小姐嫣然一笑,說道:
“如果技師本人沒有意見的話,我相信領(lǐng)班也不會有意見的!”
“哈哈……你倒是實誠,不如你跟我進去,怎么樣?”
“先生,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張?zhí)旌懵犞@中年人的話語,嘴角扯了扯,得,還是個老色批了。
“動起來吧,我去找這會所的老板談?wù)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