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嶺外二十公里的公路上,兩輛車靠邊停下,張?zhí)旌闾幚砹艘幌聜冢绨蛏弦坏篱L長的劃傷,胸口時不時傳來的陣痛,還有額頭上擦破的傷口,都需要立刻處理。
董三明肩膀上也中彈了,傷口有撕扯的跡象。
李英車技好,倒是沒受傷,一邊幫幾個人處理傷口,一邊問道:
“接下來怎么辦?貨是拿不回來了,老板那邊的情況……”
張?zhí)旌氵@才將于大剛交代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后臉色陰沉:
“這件事不能就這么拉倒了,黎左海兩面三刀的,要不是命大,咱們都要折在路上,而且這王八蛋根本沒想留活口!”
老吉純粹是撿了一條命回來的,當(dāng)時死的雖然是哪個司機,但天知道要是運氣不好,一個點背,自己會不會直接交代在車上?
這口氣,根本咽不下去!
李英也嘆了口氣:
“黎左海在區(qū)內(nèi)高低算是個資本家了,更別說賊有錢,這口氣要怎么出?”
張?zhí)旌慊顒恿艘幌录绨颍谅曊f道:
“于大剛倒是給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思路,要賠償,每個人二十萬起步,不給我就盯著他運貨的路線打!”
董三明眼睛一亮,一拍車身:
“媽的,動腦子還得是你啊,說吧,怎么搞?”
張?zhí)旌愠烈髁艘幌拢瑩芡死枳蠛5碾娫挕?
……
元城,輝煌生物科技公司,辦公室。
黎左海臉色陰郁,坐在椅子上,罵了一句:
“這個于大剛真他媽是個廢物,能讓人打進家里去!”
秘書臉色也不好看:
“接下來怎么辦?張?zhí)旌悻F(xiàn)在知道了這個消息,我們是不是要找人把他們處理了?”
黎左海摩挲著茶杯,剛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喂?”
“黎老板,你這事情辦的,有點他媽不江湖吧?”
張?zhí)旌愕恼Z氣十分不客氣:
“我拿該拿的錢,辦了該辦的事,結(jié)果你狗我?”
黎左海淡然的解釋道:
“張小哥,話不能這么說啊,我找你干活,那你就要承擔(dān)相對應(yīng)的風(fēng)險,先期款我是不是給了?后面貨車遇到襲擊的事情,沒道理怪在我頭上吧……”
“少跟我扯這些沒用的,你都要滅口了,我還得哄著你唱兒歌啊?話我就放在這了,我要八十萬,我們四個人,每個人二十萬!”
黎老板聞言,也不藏著掖著了,冷笑著說道:
“你還想跟我玩?你個泥腿子有什么資格拿八十萬?你他媽有這個體格嗎?”
張?zhí)旌阋残α耍?
“我有沒有這個體格,你等著接招就知道了!”
黎左海接私活,還想臟買方的藥,搞了這么一出來惡心人,還想把押車的一塊弄死,這不管在什么角度來說,都是賊惡心的事情!
但他為什么明知道站不住腳,惡心人,還要這么干呢?
因為黎左海要搞新廠子,買股份,在總公司站住腳,最缺的就是錢!
這批貨兩百多萬,是借助公司的人脈談下來的買賣,他要是中飽私囊,轉(zhuǎn)手賣出去,這兩百多萬就在他的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