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差不多到地方了。”雷帥提醒道。
林嘯睜開了眼睛,他背著一個長方形單肩包,再背上個降落傘,向緩緩打開的貨倉門走去。
雷帥也背起一個降落傘,對林嘯道:“老大,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控制住情緒啊!”
“呱噪!”林嘯淡淡地說了聲,便從機尾張開的貨艙門一躍而下。
因為沒有人指導(dǎo)修煉,林嘯曾經(jīng)因為修煉不得法而暴走過一次,那一次造成的后果讓雷帥至今心有余悸,加上難得有調(diào)侃老大的機會,所以他才偶爾會提及。
當然,雷帥也確實有些擔心,那次只不過是一個跟老大有點露水姻緣的女人死了,而這次是老大的老爸死了,嚴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語……
兩朵黑色小花在空中綻開,漸漸隱入了夜幕之中,過了沒多久,東方的天際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
……
坐在一輛破舊的三輪車后座上,林嘯默默地向窗外張望著。
山間泥路十分顛簸,三輪車除了喇叭不響之外到處都在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快要散架了一樣。
搭客的三輪車司機有些好奇地通過后視鏡時不時向后看一下這個有些奇怪的客人,他面目普通,衣著普通,然而見多識廣的的司機就是感覺有點不一樣,但是具體怎么不一樣又搞不明白,所以司機很是好奇。
林嘯早就知道司機不時打量自己,他淡淡地說道:“認真開車,莫要摔到懸崖下面去,前幾天這條路上才出過一起車禍。”
司機急忙收攝心神看著前方道路,接著他又驚訝地問道:“咦,你是本地人嗎?你怎么知道這里發(fā)生過車禍?”
林嘯沒有說話,司機似乎感覺到一股肅殺之氣從背后蔓延開來,他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趕緊閉上了嘴,認真開車。
半個小時后三輪車來到一個位于半山腰的村口前停下,司機說道:“東濟村到了。”
林嘯付了車資,提著他的小背包,向眼前大變樣的東濟村張望了一下,這才邁步走入村口。
十多年沒回來了,村口的原來足以給全村人納涼的大榕樹已經(jīng)不見,這里變成了一個停車場,停著十多輛車子,村里原來的破舊茅草屋大都變成了兩三層還有小院落的樓房,這些年家鄉(xiāng)的變化可真大。
林嘯想到十多年沒回家,心中不禁有些近鄉(xiāng)情怯,不過他深吸一口氣之后還是加快了腳步,沿著村中鋪就的水泥路向前快步走去。
雖然家家戶戶都起了樓還圈起了圍墻,但是基本上宅基地是不變的,道路自然也大致不差。
‘汪汪’
一條大黃狗突然撲在第一個院子的鐵柵欄大門上,向林嘯大聲咆哮。
林嘯只是冷冷地向那條大黃狗瞥了一眼,無形的殺氣彌漫,大黃狗頓時嚇得發(fā)出嗚咽聲,夾起尾巴躲回了它的狗窩。
也許大黃狗的嗚咽聲被其他狗子聽到了,林嘯一路走去,再也沒有狗子膽敢向他亂吠。